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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给评分: 8
人间失格 开放分类: 日本、小说、同志电影
影片 [编辑本段]
剧 名:人间失格
电视台:东京放送TBS
首 播:1994-07-08
编 剧:野岛伸司
配 乐:千住明
制作人:伊藤一寻
导 演:吉田健,吉田秋生,金子与志一
演 员:
赤井英和 桜井 幸子(樱井 幸子) 加势大周 夏美/横山 めぐみ(横山 惠) 荻野目庆子 奥村公延 中丸新将 齐藤 洋介(齐藤 洋介) 山下容莉枝 山崎一 堂本刚 堂本光一 黑田勇树 小桥 贤児(小桥 贤儿) 柏原 收史 三宅健
剧情简介
《人间失格》讲述转校生大场诚在新学校的悲惨遭遇,因为不了解某些游戏规则,又仗义执言,触碰了暗流势力,又不幸发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于是在学生和老师的双重夹击下,最终被校园恶势力欺负至死。故事前半段着力校园暴力事件,后半段则重点讲述父亲的复仇。
前半部分比较曲折,后半段则有拖拉之嫌,但是野岛伸司关于人性的挖掘却比故事本身更加深不可测和耐人寻味。他把许多角色都注入了病态的成份,并且让这些“病态“痛快淋漓的展现在屏幕间,甚至带着黑色幽默的味道,他并不忌讳什么,只是把平常人小心翼翼藏着掖着的人性阴暗一面用非常戏剧化的手段给展现出来了。他很大胆,也很勇敢。宫崎(体育老师)由于相亲屡次受挫导致心理失衡,丑陋的马脸总是狂怒着,他把气都撒到了学生身上,他有意识的体罚大场诚,以此减轻心理的扭曲;新见(社会学老师)是整个故事的罪魁祸首,也可以说是大场诚死后一系列故事的导演,他的人性其实已经全盘崩溃,虽然表面的他衣冠楚楚,他参与了大场诚之死的暴力事件,暗自算计着这个可怜的学生,一切都在掌股之中的洋洋自得和不为人知。想透过机器的镜头捕捉人性的流露,最终还是执迷不悟,最后一双把他推下路轨的神秘之手是谁?故事并没有给我们答案,一双虚化飘移的手,却清晰可见纤细娇小,是森田老师吧,这个从最初的不谙事故、软弱、没有思想到最后的勇敢、坚定,她和大场诚是《人间失格》中仅有的美好和神圣,当然,美好和神圣还应属于诚的父亲和继母。影山留加的性格塑造得也很复杂,做为朋友,他和诚之间曾有过短暂的友谊,留加对诚始终保有一份纯纯的少年之爱,虽然是禁忌的,但却依然无法亵渎,诚在他面前跌落的那一刻,他明白他永远的失去了他,他无法留住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诚扭断的身子,鲜血从耳朵汩汩流出,他疯了。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做下的事付着相应的代价,主动的或被动的,希望的或幻灭的,毫无悬念的,结局终究要以胜利做为句号,丑陋的人性被鞭鞑后得到了相应的报应,冤死的灵魂得到了解脱,诚在球场绽放的笑容犹如泥潭中盛开的莲花,父亲终于能够完全了解自己的孩子,并亲手为他报了仇,继母也越来越散发着强大的母爱,森田老师最终能够大声的、勇敢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你们被生下来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能活着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尽早体会到自己的存在吧!去了解一件事,朋友的生命就跟你的生命一样美好,爱你的朋友,就象爱你自己一样。”
小说 [编辑本段] 《人间失格》是日本著名小说家太宰治最具影响力的小说作品,同时也是糸色望(注:动漫《再见!绝望先生》的主角)老师日常生活必备的读物之一。另外在日本轻小说《文学少女》第一卷中被大量提及。《人间失格》(又名《丧失为人资格》)发表于1948年,是一部自传体的小说,纤细的自传体中透露出极致的颓废,毁灭式的绝笔之作。太宰治巧妙地将自己的人生与思想,隐藏于主角叶藏的人生遭遇,藉由叶藏的独白,窥探太宰治的内心世界,一个“充满了可耻的一生”。在发表这部作品的同年,太宰治就自杀身亡。
作者简介 太宰治(1909—1948),日本战后新戏作派代表作家,生于清森县北津轻郡金木村的一个大地主家庭。本名津岛修治。父亲曾为贵族者员,并在本乡兼营银行。为防农民暴动,家筑高墙,太宰治住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有种内疚和不安感,甚至出现了一种罪恶感,对他后来的小说创作有很大影响。太宰治在家中排行第六,日本战前的家长制和长子继承制给他造成了一种多余者的感觉,幼年时期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要察看父兄的颜色。他在青森中学、弘前高校毕业后,于1930年考入东京大学法文科,在大学时代参加了左翼运动,后来转向,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太宰治的创作生涯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前期是1932至1937年,这是左翼运动被镇压的时代。著有短篇小说集《晚年》(1933~1936),共收入了40篇,这些短篇都充满了青春时期的热情,多角度地反映了作家自己的主张和内心世界。此后又发表《虚构的傍徨》(1936)、《二十世纪的旗手》(1937)等作品。中期是1938至1945年。著有《女学生》(1939),获第四届北村透谷文学奖。此外尚有《童话集》(1945),发挥了作家奔放的想象力。后期是1946至1948年,一般认为,太宰治的后期创作最有成就,战争刚结束,他就发表了《潘朵拉的匣子》和《苦恼的年鉴》等小说,提出了追求“丧失了一切,抛弃了一切的人的安宁”的观点,以农本主义的幻想批判战后虚伪的文人骚客。在他战后的作品中,短篇《维荣的妻子》(1947),中篇《斜阳》(1947)、《丧失为人的资格》(1948),被认为是最优秀的代表作品。这些小说发表后,无不引起巨大的反响。《维荣的妻子》写一个出身贵族、生活堕落的诗人及其妻子自甘堕落以示对社会道德的反抗。《斜阳》反映了战后贵族后裔的社会地位日益衰落,荣华显耀的时代已付诸东流的主题。《丧失去为人的资格》是太宰文学最杰出的作品,取材于作者自己的生活经历,写一个性情乖僻的青年知识分子,饱尝世态的炎凉,绝望之余沉湎于酒色,最后自己毁灭了自己。从一定角度揭示了现代日本社会人的异化问题。1948年6月13日太宰治因对人生感到绝望而投水自杀。他的一生经历了日本革命运动被镇压到日本战败这一大动荡的时代,日本评论家平野谦说:“太宰的死,可说是这种历史的伤痕所造成的”。
节选 我过的是一种充满耻辱的生活。
对我来说,所谓人的生活是难以捉摸的。因为我出生在东北的乡下,所以初次见到火车,还是长大了以后的事情。我在火车站的天桥上爬上爬下,完全没有察觉到天桥的架设乃是便于人们跨越铁轨,相反认为,其复杂的结构,仅仅是为了把车站建成外国的游乐场那样又过瘾又时髦的设施。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这么想。沿着天桥上上下下,这在我看来,毋宁说是一种超凡脱俗的俏皮游戏,甚至我认为,它是铁路的种种服务中最善解人意的一种。尔后,当我发现它不过是为了方便乘客跨越铁轨而架设的及其实用的阶梯时,不由得大为扫兴。 另外,在孩提时代,我从小人书上看到地铁时,也以为它的设计并非出自于实用性需要,而是缘于另一个更好玩的目的:即比起乘坐地面上的车辆,倒是乘坐地下的车辆更显得别出心裁,趣味横生。 从幼年时代起,我就体弱多病,常常卧床不起。我总是一边躺着,一边思忖到:这些床单、枕套、被套、全都是无聊的装饰品。直到自己二十岁左右才恍然大悟,原来它们都不过是一些实用品罢了。于是,我对人类的节俭不禁感到黯然神伤。 还有,我也不知道饥肠辘辘是何等滋味。这倒并不是故意炫耀自己生长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富贵人家。我绝不是在那样一种愚蠢而浅薄的意义上这么说的,只是我真的对“饥肠辘辘”的感觉一无所知而已。或许我这样说有点蹊跷,但是即使我两腹空空,也真的不会有所察觉。在上小学和中学时,一旦我从学校回到家里,周围的人就会七嘴八舌地问道:“哎呀,肚子也该饿了吧,我们都有过类似的体验呐。放学回家那种饥饿感,可真要人命啦。吃点甜纳豆怎么样?家里还有蛋糕和面包哟。”而我只顾着发挥自己与生俱来的那种讨好人的秉性,一边嗫嚅着“我饿了我饿了”一边把十粒甜纳豆一股脑儿塞进嘴巴里。
正因为如此,我对所谓的“饥饿感”是何等滋味,一点也不了解。 当然,我也吃很多东西,但我不曾记得,有哪一次是因为饥饿才吃的。我吃那些看起来珍奇的东西,看起来奢华的东西。还有去别人家时,对于主人端上来的食物,我即使勉为其难也要咽下肚去。在孩提时代的我看来,最痛苦难捱的莫过于自己家吃饭的时候。 在我乡下的家中,就餐时,全家人一共有十个左右,大家各自排成两列入座。作为最小的孩子,我当然是坐在最靠边的席位上。用餐的房间有些昏暗,吃午饭时只见十几个人全都一声不响的嚼着饭粒,那情形总让我不寒而栗。再加上这是一个古板的旧式家族,所以,每顿端上饭桌的菜肴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不可能奢望出现什么稀奇的山珍,抑或奢华的海味,以至我对用餐时刻充满了恐惧。我坐在那幽暗房间的末席上,因寒冷而浑身颤抖。我把饭菜一点一点勉强塞进口中,不住地忖度着:“人为什么要一日三餐呢?大家都一本正经地板着面孔吃饭,这似乎成了一种仪式。一家老小,一日三餐,在规定的时间内聚集到一间阴暗的屋子里,井然有序地并排坐着,不管你有没有食欲,都得一声不吭地咀嚼着,还一边佝着身躯埋下头来,就像是对着那蛰居于家中的神灵们祈祷一样。”
“不吃饭就会饿死”,这句话在我的耳朵听来,无异于一种讨厌的恐吓。任这种迷信(即使到今天,我依旧觉得这是一种迷信)却总是带给我不安与恐惧。“人因为不吃饭就会饿死,所以才不得不干活,才不得不吃饭”——在我看来,没有比这句话更晦涩难懂,更带有威吓性的言辞了。 总之,也就意味着,我对人类的营生仍然是迷惑不解。自己的幸福观与世上所有人的幸福观风马牛不相及,这使我深感不安,并因为这种不安而每夜辗转难眠,呻吟不止,乃至精神发狂。我究竟是不是幸福呢?说实话尽管我打幼小起,就常常被人们称之为幸福的人,可是我自己却总是陷入一种置身于地狱的心境中,反倒认为那些说我幸福的人比我快乐得多,我和他们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我甚至认为,自己背负着十大灾难,即使将其中的任何一个交给别人来承受,也将会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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