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次我从那个梦中挣扎着醒来,每次我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大半边的枕巾。耳机中传来杰克逊的声音,刺破夜晚寂静的空气,硬生生的刺进了我的灵魂。我看见熟悉的房间,梦中的他轻轻吻了一下已经熟睡的我,而这个吻便是我正努力去忘记却挥之不去的记忆,它以前曾经是幸福最好的诠释。。。
我晚上又去了那条黑暗的胡同里的布吧,像北京的half一样,酒吧外面的那片寂静与黑暗让人感到恐惧。我一个人去了那里,不再是为了听那些男孩们给另一些男孩动情地唱着的情歌,从Wham的《Last Christmas》,到Robbie Williams的《They can't take them away from me》都再无法让我哭泣。我需要那里的沉沦与颓废的空气,让它们融进我的血液。啤酒送进失去了温度,被冷落的胃里,发生着一系列的化学变化,最终变为咸咸的泪水从我的泪腺里分泌出来。我手中抱着“阿贡”,它是我唯一随时带在身上的东西,然后拭去不断流下的泪水。
这时候“阿贡”总是一个表情的看着我,它看起来很调皮,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笑它傻的可爱,又喝起啤酒,然后哭了起来。其实,“阿贡”只不过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布公仔,是一个生气了的霸王龙,可我对它却有特别的感情。
浑然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吧台旁边坐在我身边的还有一个大男孩,简洁的装束,大方、自然,干净利落的外表,他有着柔水万千的眼神,但不带有任何的娇柔造作。我的泪水仍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想我当时一定很狼狈。他递给我一包纯白色带有香气的纸巾,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惹人疼爱的表情。这让我更想起了给我买“阿贡”的人和花泽类,只有他们两个让我有同样的感觉,我也仿佛听到Queen又一次在我耳边唱“love was my life...love was my life..so don't take it away because you don't know what it means to me...”
酒吧里的男孩们看上去很开心,仍然为另一些男孩唱着动听的情歌。那个30多岁的琴手弹奏着动听的曲子。我们一边看着“阿贡”一边聊起自己的事情。我和他都是处女座,他说他很相信星座,像处女座便和天平座的人没有办法在一起,我没有告诉他其实“阿贡”的主人就是天平座的第一天出生的。我了解了一些关于他的爱情,他谈的不是很多,其实而是我一直在讲。他说曾经有个人很爱他,但他却没有在意,等明白时已经太迟了,就这样两个人分手了,那时他一个人在澳门,而我现在却一个人在武汉。还有一个从加拿大回国的人对他有感情,但他不能接受,拒绝了他,他说这是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告诉他我和“阿贡”的主人之间的事情,而他在说起自己的时候,眼中却是一片宁静,带着一种不仔细看不会被发觉的忧郁。我告诉他他只有一点不像阿贡的主人,阿贡的主人没有那么多的经历,阿贡的主任伤心时也会哭。他笑,令人心碎。。。
。。。。。。
我和他一起推开木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寒夜让人觉得有点冷,月光下的他格外的美,高高瘦瘦的轮廓又一次让梦中的景象浮现在我眼前,他轻轻的吻了我,我清楚的记得。。。我把他当作了“阿贡”的主人。“抱抱我”,我几乎哭着求他,他静静的我把拥进了他的臂弯中,我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冰冷冰冷的。我突然有种伤心的感觉,更想哭,然后他开始吻我,吻我的额头,吻我的脸颊,吻我的嘴唇。“和我作爱吧”他说,眼中充满了柔情,“恩”我答应了。可就在几个小时前,在电话上我还答应石头不会发生什么。对不起石头,就让我出卖一次自己的灵魂吧。
我们在中南大酒店开了房间,有着落地窗的那种,可以看到武汉的夜静。进去后,他开始吻我,吻得让我心痛,我也不可抗拒的吻着这个像他的男孩。其实我可以感觉到我和他都是这个城市中孤独的灵魂,只有这样才可以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惧,正如他的忧郁,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下不知包含了多少伤痛。我可以体会的到,因为在作爱的时候,他在轻轻的颤抖,而我在流泪。我们相互安慰着彼此,抚摩着彼此,我说我爱他,他也说他爱我,但我们知道自己爱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们。正如那个吻一样成为心中最深的伤痕。
这是我第一次所经历过的419,给了一个像他的大男孩。晚上我们相拥而睡,醒来后,不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们都是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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