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
写给ｗｏｌｆｇａｎｇ的生日
这些日子里，说好写东西，却还是陷入了私人的情感里面，卿卿我我不能自拔．想到生日的时候和你说说什么，却看你憔悴的眼神，打过电话，上来和我们吃丰盛的午宴，前天还跳过热闹的舞蹈，一群人疯死在酷之咖啡里．我提起过好多年前昏倒在一个城市酒吧里面的事实，灌了好多的酒，拼命地甩了无数时间的头，然后发现颈上的部分不复存在，忽然昏倒在地．就好像多年以前徘徊在那个夜店冷冷地喝酒绝望地等一个人一样，都是事实，虽然不齿说出口，在今天鲜衣美食的前面，但是那时候刻骨的孤独我们都知道的．一打的酒，一排渴望的眼睛，一场昏昏欲睡的锐舞，我们都经历过．刻骨的．
我认识你的时候中文网路还是一片荒漠，那时候还只是有gaychina.com．还有老老的近乎慈祥了的花醉红尘．我们在陌路相识．你在上面用英语说话，很流畅的文字，很跳跃的动词．我看了，写了信．那时候是我最迷茫而不知所措的季节，和你来来往往地写一些莫名的信．在一个城市，却没有见面．都只是点击一封邮件，散淡地回．有一天我和一个人定下来的时候，说出来吃饭，我的ＢＦ，以及另外的一个朋友．那天是你的生日．
就在越秀天安，高高的楼梯走上去，一道我们都熟悉的上海菜．我们都在那里过来，四平路或者邯郸路或者国定路，有秀美的丛林和宽阔的大道．我们走过的，也或许错过了肩膀问过了好，但是却没有打过招呼，眉目眼神都不清楚．然后颠簸到了这样遥远的一个城市，说，出来吃饭吧．今天是你的生日噢．我站在天桥下面第一次看见了你的脸，张望，然后笑着握了手．
写了这么多邮件之后第一次相识．虽然在同一个城市．这在今天似乎是不可想象的．有些迂腐而沉闷的意味．
还是在这个城市．又是了好多年．我从那个国度回来，你说，吃饭吧．我已经丢弃了所有人的邮件地址，你还记得我的，问，回来了没？回来了就来吃饭吧．在这个残破而美丽的城市里面吃成为了一种习惯．我们和他们坐在绿茵阁里，听缓缓的咏叹调，嘈杂的声音穿透我们的视线．有来往的人群和碟碟盏盏的美食．说，好多年没有见了．
那时候你还是一个人的．
回忆并不是一种很现实的东西．我不喜欢把过往无限制地提及．走的时候晃了晃头，然后提了行李就虎虎地走，虽然知道心底里在痛着，也知道未来我会在酒吧里面想起那个人哭得很伤心，但是还是走．你不一样的，爱一个人你就爱到了底．我看过你写的文字．让我想起了一棵树，枝繁叶茂地生长，根茎都毕露的．也常邀你到酒吧里跳舞，我把啤酒的泡沫洒在头发上，你在挥舞着双手．外面常常是冷冻的午夜．有歌曲在嘶吼着呜咽．
就这样写着．我和Ｄ想过，不知道送你什么好．还是打过电话说，出来吃饭吧．然后我在房间里面打一些字，想起４年前长长地通过的邮件，问声好．说声生日快乐．
然后希望你开始或者继续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ＪＭ 0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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