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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凯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在床上抽着mild seven,周围是劣质的铺慢兰色碎花的墙纸,地板上暗红色的大理石泛着人类动情时嘴唇和器官的光泽。这个空间里唯一最喜欢的是那个巨大的鱼港,色彩斑斓的鱼在水中悠闲自在的吐着泡泡,更为神奇的是,阿凯那天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两只海马,当太阳像一个橘红色的冰淇淋慢慢的落山的时候,我们拥抱着看海马,然后安静的吻着,这是超越了性的感觉,如毒品一般在我的身体里慢慢的蔓延。透明的内衣,长长的秀发,动人的眼神,气质干净,骨子里的叛逆,这就是我的爱人,我端详着,于是去了Blue吧。
在天的最上边,上帝应该画了一片澄清明朗,那是怎样的意境。。。
这里有许许多多的女人和男人,女人们有一头被视为东方瑰宝的长法,眼睛里有着招牌般的妖艳和放荡,男人们则像猎人般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以他们的弓箭来征服那些不羁的雌性动物。现代工业舞曲和金属乐让人的神经达到了高潮,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她疯狂的跳着,扭臀送胯耸肩,我担心她过一会便会像一袋小麦栽倒在地上,可越跳她越有感觉。我时不时的会想起阿凯,他是不喜欢这种地方的,连那种最落俗的卡拉ok厅,他都会用帽子将自己和别人分离开来。我慢慢的用手指扶过那个女孩子如缎一样光滑的脊背,她的眼神中流露着无限的春意,她在我身上摩擦着,像发了情的母猫般,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臀部。我说我要你,现在。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是怎么进入里卫生间的,所有的人都被那浓浓的荷尔蒙的气味所陶醉。我脱下了她的丝蕾内裤,掖到了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准确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在这个有些发臭的厕所里,我和一个女人在作着,直到白色的液体随着冲厕所的声响一切都停止了。城市外面的下水道因为太多废气的安全套而堵塞了,我离开了,并互换了我们的联系方法。
我和阿凯依然一起会跑好远去买一些打口CD,一起逛我们喜爱的男士专柜和商店去选性感和简易的内衣,一起到江边接吻,我不敢想象一天阿凯离开了我之后,生活是将怎样的,我沉浸在这种爱怜与痛苦中无法自拔。记得那次我们去漂流了,那清澈的溪水让我们有种进入梦幻般的感觉,过惯了工业般的生活,我们脱下了衣物,只是赤裸的游泳,和大自然浑为一体。他第一次画了一幅好清新的话,像一股清泉流入我的心里,让一切刹那间便的纯洁、神圣,如果死,我喜欢死后的世界可以是这样,他说。那一段时间,我们到处的去寻求那些纯自然的地方,峡谷、流水、原始森林、雪山、村寨,有种重生的感觉。
记得第一次见到阿凯那晚月光很美,宛如碎钻一样从黑色的匣子中洒落下来。在此之前,我过这一种无爱无恨的生活,日夜出没在酒吧舞厅,不停的更换着身边的男朋友,他们对我来说都是具有保质期的,一旦失去了让我迷恋的东西,也便没有了意义。来到这个城市过了半年,我抓起手机拨通了我并不熟悉的舅舅也就是阿凯的电话,那情景是没有一点征兆,就像在路上你突然被一只狗咬了一样,我只是突然想给他打电话。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有人接电话,软软的声音,天使的歌唱,透着白沙传过来,足以让失眠的人立即安稳的睡去,是的,我是被陶醉了,我脑中可以幻想出电话那端是怎么两片微微泛红、有点干涩、薄薄的可以看到里面流动的血液的嘴唇,于是我们约好当晚就见面了。让我嫉妒死的个子,和爱死的瘦瘦的身材,月光落在他的细发上,涵蓄得像深蓝色的太平洋的海水一样,让人想去拥抱去接近。我拿出相机拼命的给他拍照,他画画,画着我的样子。然后我们一起手牵手的走,路旁庭院里的狗在狂叫着,我折了花给他,接着我们拥抱接吻,一切都体现出翩翩的绅士风度。
后来我们生活在一起,他告诉我他在吸毒,而我是他的另一种毒品。我默然,有人说过如果他爱,就让他爱吧,于是我纵容着他的嗜好。并一起和他开始了那种生活,因为我们想一起步入那片黑色的土地,而我知道只有我的瘾才能和他的瘾像对峙,不管通向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在遇到阿凯的第一天起,我已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上天,我不在属于自己。
那是一种爱在西元前的感受,我们都爱着自己也爱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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