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我回宿舍开电脑上网进聊天室，很意外的忽然受到很多人的攻击。
什么你为什么要抢别人男朋友一类的话劈头盖脸的骂过来。
最后甚至要封我的id。
很没趣的我就退出了。
晚上光打电话过来。
我和他说这事，他说：“有人知道了吗？”
有些紧张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是不可见人的阴影。
和他说话也变得无趣起来。
他怕别人知道，怕小凯知道。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很快就挂了电话。
然后和学长同学又纠缠两个小时，看他声泪俱下的表演。
很想对他说，你老是这一套累不累，换点新鲜的好不好。
周末见到光，
他说他喝醉的时候给小凯打了个电话，险些把实话都说了。
我听他说，心情就更差。
见到点点，她拉着我的手问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要吃糖？”
光才问我：“你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有点累。”光听了就安心了。
点点却小心的看看我，不怎么说话。
我竟然需要一个孩子来体恤。
我摸摸她的辫子，她仰头向我微笑。
58
星期天回家，老爸在家。
几个小时里，只说了几句。
“你这次在家停几天啊。”
“一礼拜。”
“要不要给你买点方便面放着。”
“不用，你姐说她来做。”
其它时候，谁看谁都好像透明人一样。
洗杯子的时候还打碎了一只。
心情一塌糊涂。
59
转回学校，周一的第一节课的课间
陈非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对我发了火。
我想她可能是有理由的，是我来不及弄懂。
许涛把我拽到一边，问我，质问我：“你把她怎么了？！”
我心不在焉的说：“我还能把她怎么啊。”
许涛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她发火。你到底怎么招她了你？？”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招谁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深呼吸深呼吸。
陈非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操场上跑步，她向我招手。
并肩走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
半天她才说：“今天对不起。”
我摆摆手说：“没什么。”擦擦额头的汗。
她递给我一张面巾纸，我说：“谢谢。”
她习惯的回答：“不客气。”
我觉得两个人非常的别扭，就笑了。
她愣了一下，也笑了。
她拉了我微湿的手，说：“我很奇怪，我无缘无故向你发脾气，你也不生气。”
“怎么不生气。”
“至少没表现出来。”
“我就在心里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对着坑喊：‘国王的耳朵是驴耳朵。’”
“这样就能好吗？”她看着我。
“心情，还不是自己说好了就好了。”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很轻的说：“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60
周三晚上，光把自己家门的钥匙丢了。
我给他送去，他说，那你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他还是在讲他和小凯的事，讲他们以前。
从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开始的，他的感觉，小凯的感觉。
我听着，我想我该嫉妒。
如果在这样的时候都不嫉妒恐怕就是不爱。
可我不清楚这感觉是否就是嫉妒。
我只是觉得憋闷，很希望换个话题。
但又希望他说下去，希望知道他更多。
光很了解小凯，对于他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记在心里。
让我想起我和陈非的纸条，但显然他们不是在几个小时里做出这样的总结的。
我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而且站得非常远非常远。
我听着他说话，渐渐的只能模糊的听到他的声音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直到他说：“我也不知道和你应该怎么样，以后怎么办。”
他说：“很对不起你。”
我笑着摇摇头说：“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让你在我和小凯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你选谁呢？”
光很严肃，没有笑容说：“我想过了，谁也不选。”
他想了想说：“选了你，对他很不公平。”
我苦笑着说：“你就不能撒个谎吗？”
他说：“这问题很重要，不想骗你。”
我翻了身，背对着他，很轻很慢地说：“你要是有天能为我想那么多就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