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乐便能快乐 愿夜谭便能天荒
随便地说 说一切 随便地看 看东西
不设限制 没有大计 白布一张 作一切
随便地爱 爱一切 随便幸福 过一切
《无题》 卢巧音
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希望能给他些许安慰。
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能安慰一个人,我总是不知道。
他把脸靠在我的手背上。一会儿又放开。
把头彻底的埋在臂弯里。
不久,我能感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
是在哭吗?
我应该说说些什么呢?
我搂住他。
……
他是在一瞬间爆笑出声的……
手捂着脸,一边大笑……
我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看到我变了脸色,忍住笑,强忍住。
他说:“你别生气啊。我不是……”他话都说不完整就继续笑不停。
“我……我……我一笑就……就……停不下来……”
我拿了外衣,想马上离开这个怪物。
他拉住我的手腕,还没有完全停下来,喘了半天气,说:“别走。”
我甩开他。
他终于停了笑说:“别走,外面下雨了。你这样会感冒的。”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相当严肃,他说:“我给你拿件衣服,你等一下。”眼里有相当的歉疚。
他一直追我下楼,塞给了我一把伞和一件防水布的大衣。
忘了幻想谁
和美丽的人相对
才能随时让我 心挂虑
唯怕做不对
《还有谁》 张国荣
第4天:
香水。
他的大衣,我穿了以后就扔到洗衣篮里。
那天雨很大。有风。在进出租车以前我身上就已经湿了。
我最恨人骗我耍我。
再也不想见到他。
又觉得这衣服那伞,简直就好像是下一个圈套,
我几乎已经确定了,他不过是在和我玩一个胜负已分的游戏,
来填补他多余的时间和腐烂的灵魂。
我这么想又觉得好像过分了。
老妈在50岁生日以后染上了收集香水的癖好。
我和老爸都不能有效的阻止她对香氛的爱好。
杂志上介绍的新品牌香水,她都要去商店里看过,喜欢的就要买。
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她开始以人身上的气味来分辨好坏。
比如,她就很不喜欢陈雨,只因为他用的是种很普遍的香水。
那香水很容易和其它的味道混合。
那天,他身上染上了点烟味。
他走以后,我妈就说,我不喜欢他。
老妈拿了洗衣篮里的那件大衣,她习惯在扔进洗衣机以前把所有的兜摸一遍。
结果她没有把大衣洗了。而是放在一边。
我下班回来以后拽着我问这大衣是谁的。
我正盘算怎么向她说。
她说,我要他的香水,你去问问是什么牌子。
简直如飞来横祸。
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至少理智上不想。
第5天:
昨夜梦遗。
香水香水。
第6天:
我痛恨偶遇。
我在王府井拍外景,12点的时候小编一声令下,吃饭。
我们这个组一共4个人,一个不吃牛羊肉,一个正宗回民,一个素食者。
还一个我。
我们收好东西放在车上,四个人就地散伙。
我正左顾右盼的当口。
接到他的电话。
“你在哪里?”
“干嘛。”我都能听出自己没好气。
“找你吃饭啊,21天可还没到。”他说。
“没空。我这儿工作呢。”
……对面没了声息。我就觉得大事不好。
仿佛危险临近般的阴沉预感。
他拍我肩膀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
都没法判断他是从哪个方向出现的。
“你就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吗?”
“天王巨星闪亮登场都要出人意料。”
“切~”
他摘下墨镜一笑,我就觉得我的理智被一记重拳击倒。
耳边想起一回合结束的铃声。
他带我走到一个小胡同里,一家极普通极小的店。
本来我想象的是豪华伴钢琴的高雅西餐厅。
然后是我钱包的末日。
没想到他带我来吃担担面。
店里只有店主夫妇二人,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
只问了是不是老样子要两份。
老板娘一边为我们擦桌子摆碗筷一边操着乡音对他说,
你来那么多次还从见你带朋友来过呢。
他笑,用眼角瞟我一下说,这个比较不同嘛。
本来我很想质问他这个不同指的是不是蠢到被他耍弄被他骗。
但是当面端上来的时候,我只闻味就几乎扑上去。
根本顾不上想什么说什么了。
分手的时候,我问他关于香水的事。
他说,你要找的话很麻烦,不如自己来我家拿。
我又一次觉得这是个阴谋。
下午因为午饭过量而没什么精神。
9月的气温竟然还要有30度。
小编拿着反光板在旁边指手画脚。
忽然说:“你身上什么味?”
我左闻右闻,她又说:“挺好闻的。”
那是他身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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