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总算有了工作，也暂时在kk这里住下来。
没什么性生活，和kk在晚上的亲昵就好像我做的梦。
他的身体很轻软温柔，会让我想起小时候吃过的糖。
我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做爱。
他在什么时候来，在什么时候离去，我都不清楚。
只是很享受被人温存的对待。
有时候在清晨醒来的时候很想问他，可是话到嘴边总是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非知道不可的真相。这话是他说的。
这样的生活很舒服，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多想。
住在kk这里，让我的朋友多有议论。
凯打个电话给我，说了些无情绪的话。
我在接电话的某时很想问他是否还有可能。
可是又觉得现在的我，依然还是什么都不能给他。
我怀疑自己是否真能忽然间有了充实自信似乎能给予别人什么的感觉。
8
所谓工作，很简单，就是去盯着别人。
这个公司下面有很多“艺术家”，他们和这个公司签下协定，
定时要有作品，而这个公司来安排展览，让他们出名。
最后再把他们的作品拍卖掉，按照合约分钱。
我就是盯着他们的那个人。
我的前任和我交接工作的时候，表情异常的不自然。
我说不清楚，却总觉得他对我隐瞒了什么。
他想强装着表情自然心意平和却无论如何做不到。
最后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哥们儿，祝你好运。
9
做事第一天就有一笔钱拿。
我到酒吧去喝到醉。
等我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觉得自己正在享受左眼球流出右眼球流入的刑罚。
并正站在自己原来的“家”楼下。
灯开着，如果我数窗户数得对的话。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在楼下花池子沿上坐下来，抽了支烟，等着我能觉得左右眼球各归其位。
但我没有等到，只觉得太阳穴那里有个疯子在敲架子鼓，脖梗出有人在用很钝的刀砍我。
我顺着黑暗的楼道上楼梯爬18楼，楼梯那里的灯总是在我身后亮起，
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什么也不能给我。
我只摸了一下门把手，就又开始走黑的楼道，向下爬楼梯。
我花了1个半小时步行到kk那里，在背后向我动刀子的那个人，手就一直没停过。
Kk不在家。
我呆坐在沙发上。
没开灯。
打开电视，只有难看的“谢谢观赏”四个字。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要放午夜场黄片。
与此同时，只要有个什么人看我一眼，我绝对可以放声大哭。
Kk是在太阳在天边磨蹭的时候回来的，进浴室拿了块毛巾，扔到我脸上。
他为我擦脸，在我身边坐下来，擦我的手，手指。
我很想对他说我喝醉了还吐了更很不要脸的跑到那楼下还上了楼还摸了门把还很想哭。
他摸着我的手指，仿佛他都看到，都明白，只是轻声的安慰。
耳边响着the girl from Ipanema。
而他身上正散发着另一个男人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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