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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新鲜劲很快就过去了。到报社的第二天,我就去人事处报到开始上班了。
报社的工作很忙,要求新同志立马上手。我是中文系科班出身,之前发表过不少作品,因此很快倒也熟门熟路,开始独当一面。加上我是一个有抱负有追求有理想有志气的21世纪好青年,一门心思扑在业务上,业余生活则是乏善可陈。所以了,到了北京三个月,原先的一些设想,比如去拜访全国同志的圣地——东单公园以及找一个北方帅哥做bf等等等等统统没有实现。
我甚至主动戒了一段时间的Oicq。一直到三个月以后,我再次点击桌面上披着红围巾的小企鹅,才发现小非给我留下了无数条消息。
“在吗?”
“在吗?”
“在不在?”
“你什么时候上网我有急事找你。”
“在不在?”
“你没什么事吧?”
“喂喂,什么时候看到消息给我打个电话。”
此前小非和我都没有留过电话号码,那个时候手机还不普及,象我这样刚大学毕业的feshman, 十有八九没有手机。所以,一旦不上Oicq, 我们就断了联系。
“我上来了,你在不在?”
“你你你,总算显身了……我等你等了三个月,差点没向北京市公安局报警。”小非好象永远在线。
少不了解释加调情一番。慢着慢着,好象那个时候我还比较纯情,至少不会象现在这么贫,那么应该是没有调情的。
不管有没有调情了,反正几个回合之后我就开始好奇地问他找我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四川人,也是刚到北京。他比较内向,在北京没什么朋友。我想介绍他认识你。你和他在一起玩玩,开导开导他好吗?”
“那敢情好,内向吗?内向的马子应该比较好泡哎。他长什么样子?”
Cut!那是两年前,我哪里会那么油腔滑调啊!换一句台词。
“可以啊,没问题。你让他打我电话吧。我买了手机了,号码是13084191214 ----不419要爱一世。”
“好的。”
两天以后我的手机响了。那时短信息还没有流行,要是换在今天也许大半情形是先用短信息迂回一下吧?
“你好,哪位?”
我习惯把“哪位”发成“馁vei”,是跟我从前喜欢过的一个上海人学的。他到北京进修了半年就换成了这腔调。他还把“邮局”说成“优局”,当时我觉得特别好听,就跟着说了。我这人就特容易受人影响。
“我是小非的朋友。”
“哦,你好,你好。听小非说,你也是刚来北京对吧?”
…………
我们就这样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儿。他说他姓苏,26岁,成都人,来北京工作前一直呆在那座被新周刊生生暴炒起来的西南第四城,上学,工作。
苏先生果然内向,是我问一句他答一句,于是很快我便觉得有点无趣。也许这样的局面我也有点责任,因为面对内向的人的时候我也会变得内向起来,只有和外向的人在一起我才会特别活泼。我一直想知道,是不是所有B型血的人都是这样的?
我们聊了十分钟就结束了谈话。说再见前我记下了他的手机号码,相约以后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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