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教父
皮猴和刘国君失踪了……
两天后，他们的尸体漂浮在松花江上，被江上的游船发现，打捞上来。
两个少年人的死因相同，都是被鸡奸致死。
再过了两天，杀人凶手也查出来了，真相也大白了。
那天，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皮猴他们对黎小明一共实施了25种惨无人道的酷刑，结果，黎小明不仅被毁了容，而且在病床上瘫痪了一年零六个月。
更糟的是，他丧失了生育能力，以后将再也无法和女孩们享受床第之欢。
于是，一场可怕的报复行动拉开了帏幕……
就在龙小海十六周岁生日这天，乔老四正式宣布他为自己的帮会继承人。
因为乔老四不敢肯定：自己究竟还能活多久。
为了替儿子复仇，他动用了全部力量，可是却损伤惨重。
因为对手实在是很强大，黎小明的父亲，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黎汉烈。
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诡计多端。
他不仅是福州猫教的分舵主，而且是著名的“南方十大亨”之一。
乔老四派出的二十多名骨干高手，没等接近黎汉烈，就纷纷莫名其妙的命赴黄泉，
而他的东北虎别墅墙上，早已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
他自己，连家都不敢回去住了。
昨天，在他狡兔的最后一窟里，一颗口径7。38毫米的全自动阻击步枪子弹，击中了他的胸部，谢天谢地，让他命不该绝，子弹击到了他的弹簧折叠刀上，将折叠炸成两截，而他，则只擦伤了些皮肉。
那一刻，他猛然警醒，如果再不采取最后行动的话，自己数十年辛辛苦苦以性命搏来的基业，即将毁于一旦。
于是乎，他召集了哈尔滨各街区的所有头目，在他的东北虎大酒店开了一个法会，
当着大伙的面儿，将象征着老大地位的一块玉玺交到龙小海的手上。
龙小海糊里糊涂的就成了哈尔滨黑社会的老大。
师爷蔺五告诉龙小海：每个老大继位后，都要干一件对本帮功德无量的大事，只有这样，才能服众。
而目前，黎汉烈的杀手团潜伏在每个街区，每个大小头目都正在遭受生命的威胁，帮会正陷于前所未有的生死存亡的危机当中，对本帮功德无量的大事，就是摆脱这场危机。
这可叫小教父龙小海犯了难：我什么本事也没有，怎么替本帮摆脱危机？
蔺五笑了，说：冥冥中自有天意，你只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于是，趁着学校放暑假，龙小海带着小丽来到福州游玩。
乔老四和蔺五在哈尔滨用聪明手机遥控，告诉他具体的行动计划。
首先，是给处女的小丽开苞。
那真是令人难忘、留下无限美好回忆的一夜。
开苞地点是福州某政府机关的招待所，二人高级标准房。
龙小海第一次住高级的招待所，因为旅费报销，所以花钱觉得特别爽。
先和小丽在路边的大排档美美的大吃了一顿海鲜，啤酒一人喝两瓶。
他没想到，别看小丽人不大，懂得的事倒不少，一路上有她陪伴，倒省心了许多。
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龙小海决定和小丽先做做热身，到海滨浴场，裸裎相见，彼此先熟悉一下对方的身体。
小丽大腿上有个疤，据她讲：是很小的时候，一个小流氓用烟头烫的，后来，那小流氓因猥亵幼女，被判了劳动教养三年。
龙小海屁股上有个痣，他说：这是在医院接生时，妈妈怕抱错，故意做的记号。
一个臀部丰满的几乎把三角泳裤胀破的妙龄女郎走过，看得龙小海大跌眼镜，对了，忘了告诉各位看官，现在，我们的龙小海已经戴上了近视眼镜，度数是300度，以后还将陆续增加，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小丽含情脉脉的看着龙小海，柔声道：你长的真象哈利波特！
龙小海也深情的回了一句：你长的真象阿雯！
于是小丽黯然神伤的掉过头，不说话了。
开苞时间到了！
龙小海根据蔺五的远程指示，先给浴盆放上热水，为了防止水变凉，热水龙头调好后，千万别关，反正钱咱们花了，就让它流去，流光才好呢，这是咱们黑帮的一贯做法。
然后刷牙，因为嘴在这种时候很重要，如果没有特殊气味上的要求，最好刷牙。
至于具体怎么用嘴，擅长吃油条的小丽再擅长不过，到时候配合她，听她的吩咐便成了。
至于孩子们用不用安全套，乔老四和蔺五意见不一，乔老四坚持不用，说那样太影响快感，小小年纪，又是第一次，若被它扫了性，实在不值得，蔺五却持不同意见，因没有调查清楚小丽是否正在月经期，有些冒险，万一怀了孕，将来必定还有一番麻烦事，最后，乔老四大骂蔺五：怎么就忘了教两个人用口服避孕药！
小丽洗完了澡，裹着一件浴巾，躺在了床上。
龙小海浑身脱了个精光，站在床边，内心不停的自我交战。
“你冷不冷？” 小丽笑着盯着他的小鸡鸡。
“不冷。” 龙小海说：“蔺五爷交代我，要干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
“嘻嘻…这算什么功德无量的大事！”
“他说，做那件事很危险，如果我还没跟女的睡过觉，就太可惜啦！”
“什么事啊？”
“现在，我还不知道！”
“那你知道怎么做这件事吗？”
“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蔺五爷说，要是你害羞，可以先关灯！”
“我不害羞！”
“那我就干了！”
“干吧！”
……
“怎么进不去啊！”
“傻瓜，错了，那是肚脐眼儿！”
“啊，你别乱动好不好！”
“哎呀，我不行了。”
“傻瓜，又错了，还是肚脐眼儿！”
……………………
福州石丹路23号关羽茶室，全省档次最高级的饮场。
每天早9点，黎汉烈都要来这家茶室品茗，他的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九年。
可今天，将是他最后一次在这里饮茶。
茶室的侍应生、路边的报贩和他都是相当捻熟，都尊称他为“契爷”。
这位契爷每天都坐在同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就是地下大厅的18号茶桌，因为这里是地下，所以人较少，很少碰到熟人。
每次他来饮茶，他的手下马仔都把大厅守卫的严严实实，走廊花坛、厕所天花板积水池等偏僻角落都要事先检查一遍，所以，即便是小马哥来刺杀他，也不可能。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这个人，就是龙小海。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杀手，他仅仅是一个刚刚初三毕业的学生。
没有人会怀疑他来这里杀人，也没有人会阻拦他进入地下大厅。
当龙小海从他的聪明手机中得到指令，赶到关羽茶室室，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派去杀人。
当他若无其事的走过走廊里一排排黑衣墨镜的马仔时，没有一个人把他放在眼里，但有一个人除外。
这个人，就是黎汉烈自己。
龙小海从他的身边轻轻走过，那漫不经心的一瞥，已然让他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皮猴是我的好朋友，阿雯是我喜欢的女孩。
一众马仔何等精明，全都觉察到了这个普普通通的男孩给主人带来的神情变化，顿时，他们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哈尔滨新晋了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教父，而这个男孩，一身北方装束，年纪，显然不满二十岁。
黎汉烈此刻，已经满头是汗。
操，老天，你为什么选我？你黑不黑？
一个三十多岁，上身穿白色衬衫、下身穿黑色西裤的白领男士从他的14号桌上站起了身。
他的桌子上，摆着一壶龙井，一碟粉果，一碟蛋嗒，还有一张五元的新版人民币。
当他从桌子旁边站起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只六四手枪。
而一众马仔，拔枪的速度竟鬼使神差的比平时慢了30秒。
而就在这30秒内，白领男士已经勒住了黎汉烈的咽喉，鬼使神差的，这一次，黎汉烈竟然失去了反抗力。
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呸，想不到，连大地也要灭我！
子弹从他的左耳背射了进去，穿过太阳穴，射进旁边柜子里的一叠桌布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白领男士行凶后，施施然向众马仔一挥手，一盒牙签刹时间在空中飞散开来，
几乎是弹无虚发，一根牙签击中一个穴道，顿时，众马仔都成了一尊尊塑像。
白领男士对着一旁看傻了眼的龙小海笑笑，说道：谢谢你了，小教父。
然后，白领男士轻松潇洒的来到服务台前，递给呆若木鸡的女侍应生一张百元大钞，用磁性的男中音柔声说道：不用找了，剩下的，是我的小费。
两天后，龙小海和小丽回到了哈尔滨，又见到了那位白领男士，原来，他就是乔老四的三当家-----------“伤心雨”。
龙小海稀里糊涂的大功告成，又稀里糊涂的开始了新学年的高中生活。
最近，龙小海所在的这所110中学里总是发生恐怖事件。
几个星期前，一个胡子拉渣、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手持打火机闯进了校园，绑架了初一一班的全体同学，还有正在上课的女政治老师小邓，将她们三十多人困在二楼的教室里，威胁说要用身上的炸药与孩子们同归于尽！
他做案的动机叫人听了匪夷所思：他觉得校园是抹杀孩子天性的摇篮。
他手持一个大扩音器，对着操场上荷枪实弹的特种防暴警察和数以万计的围观群众大声疾呼：因为学校，让孩子们一天天变的不再可爱！
这个高度神经质的男人已经频临疯狂的边缘，原来，他被他的美丽妻子和深爱的孩子们抛弃了，因为下岗失业。
龙小海混在数以万计的围观群众当中，连连替这个可爱的家伙惋惜：是条汉子，若是加入我的黑社会就好了。
最后，他死在了女政治老师小邓的体型裤下，小邓在半透明蝙蝠衫下罩着的若隐若现的两个大奶子，激起了他的性欲，而狡猾的小邓越发变本加历的引诱这个几个月没沾腥的男人，就在她将自己腥红的舌头伸出唇外，舔来舔去之际，流浪汉手里的打火机和炸药引信偏离了正确的方向。
特种防暴警察们的全自动阻击步枪一起开火，但在流浪汉的脑袋上，一个枪眼也没留下，流浪汉笑了，虽然死不暝目，但留给世人的，是一张笑容欣慰的脸。
女政治老师小邓因为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在最关键的时刻让孩子们的家长看到了希望，因此被市方评为勇敢市民，被校方晋升了两级工资。
这是一件事，另一件事更加可怖。
漂亮温柔的女化学老师小毛，最近一直被一只神秘可怕的鼠爪搔扰不堪。
她走到哪儿，那只鼠爪就跟到哪儿……
她讲课的时候，黑板会突然“噌”的一声裂开一个洞，从里面伸出一只仅有三个手指的毛茸茸的鼠爪，吓得她和小孩子们惊声尖叫，而当学校保安急匆匆赶到时，那只鼠爪又缩回墙内，黑板也恢复原状，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每天，小毛昔日蛮有节奏感的小皮鞋“咯噔”声也变得杂乱无章，因为，那只神秘可怕的鼠爪会时不时的从墙壁里出现，不是拧她的酥胸一下，就是捏她的屁股一把，吓得她不敢再贴近墙壁。
她报了警，警察们抱歉的耸耸肩，显得无能为力，根据他们的经验，这不是外星流氓的恶作剧，就是那个臭名卓著的江湖十大恶人之一，被称为“色魔”的大阳具。
他在近半个世纪以来，一直是全国十大通缉犯之一，是一个令人民警察伤透了脑筋的家伙，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到底长的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江湖上一种传言说：他是鼠教的护法；也有传言说：他压根就不是人，而是老鼠精。
这样一个在江湖上也算有头有脸的色魔，放着世界各地的声色场不去，怎么单单缠上了小毛，况且，小毛顶多也只能算是颇有姿色而已，若是选美，恐怕连初赛都通不过，这个现象让许多经验老练、足智多谋的警署干探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乎，他们派出了号称当今“四大名捕”之一的特级刑警-----铁矢，全面负责这个案件。
铁矢踌躇满志的来到了110中学，大有不把案件搞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的势头。
学校考虑到他的情况，给他安排了一个用来掩护身份的工作------负责初中、高中全校学生的武术训练。
铁矢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校教学楼的七个女厕所，用最先进的高科技电子监控系统，全部保护起来，防止色魔再度作案。
然后，他从全校学生中，挑选出七个素质比较好的孩子，作为他重点培养的武术苗子，其中，就有龙小海和小丽。
龙小海得知自己被选为武术苗子，不由得叫苦不迭。
他最怕的就是每天早起，到户外跑步，而现在，不仅要到野外跑步，还要学习十八般武术，光练武前的热身运动，就已经让他哭爹叫娘啦。
小丽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就更不消说啦，背地里，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老教父乔老四非常支持学校的这个决定，觉得自己喜欢的两个孩子都被选上练武术，这是给他面子。
当他得知铁矢老师还没成家，在学校一个人住宿舍，就请求他搬到他的东北虎别墅里来，和龙小海一起住，这样，就可以每天敦促龙小海早起练武。
这也正中铁矢老师下怀，因为他所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接近乔老四。
当他把有关的几个重大线索捏在一起：黎汉烈之死、穷流浪汉、猫教、鼠教、龙小海、乔老四……，他发现这隐藏其中的背景实在复杂，似乎关系到江湖几大门派的切身利益。
首先是黎汉烈之死，这可是最近轰动天下江湖的大事。
堂堂的福州猫教分舵主，“南方十大亨”之一的黎汉烈，会死在北方黑社会老大乔老四的手下，说起来，恐怕连乔老四自己都会觉得不相信。
若不是骑虎难下，孤注一掷，就算十个乔老四也不敢动黎汉烈一下！
因为乔老四再厉害，他也只有一个哈尔滨黑帮，而黎汉烈不仅拥有福州猫教，还有南方其他九个大亨！
他们一向彼此契约，以兄弟相称，其他九个大亨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比黎汉烈厉害十倍！
而和黎汉烈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南方十大亨”的老五-------高轲。
同时，他也是“南方十大亨”中，和神秘鼠教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
推测到这里，事情应该很明显了，龙小海所在110中学发生的恐怖事件，不过是替黎汉烈复仇的一个前奏，冰山刚刚被揭开了一角。
而这一切幕后的总指挥又是谁？是猫教？鼠教？还是号称“屠龙刀”的高轲？
不管是谁，铁矢都断定：这一回，卤莽草率的乔老四是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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