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鱼翔深底
完美的只有天人合一，但如果天已老，地要荒，就算只剩下人，也要坚持到底！
因为当每个人都成为想象的天才，人间才能变成真正的幸福天堂。
生活才能成为艺术。
面对如此复杂的物质世界，如此复杂的人类思想，如果没有精神的快乐，整日麻木如蚁，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是龙小海在火车上听到的一首歌诠释出的涵义。
他想来想去，觉得应该理解为：
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想象力。
而现在，他数了数自己口袋里的钱，还有一千元。
他决定花掉这一千元。
首先，他买了一只烧鸡，一瓶啤酒。
面对着同桌的几个衣着褴褛的农民，啃烧鸡，喝啤酒，令他感觉很不自然，好象一个日本鬼子。
于是，他躲到12车厢的餐车里，刚啃了几口，就有一个搞传销的老太靠了上来。
老太端着一个大玻璃杯，里面泡着半满的浓茶。
老太眉飞色舞的告诉他：就靠一小包美国茶叶，她就可以一天不吃饭。
她这次去北京，就是去参加全国性的美国茶叶传销大会------
龙小海觉得实在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您不吃饭，就不饿？
瘦瘦的老太笑得合不拢嘴：对，不信，你试试！
龙小海看着那杯半满的浓茶，没敢喝，火车上用迷药作案的事儿，他听得太多。
面对一个笑容可掬、满面和蔼的老太啃烧鸡，喝啤酒，比在硬座上还不好受！
他抱着烧鸡、啤酒，迅速逃离，身后，传来老太训斥列车服务员的声音：我不吃饭，走开！
刺激对他的灵感是非常必要的，当他在厕所间的过道上吃喝完毕，他决定找个艳遇。
乔老四在世时，经常向他们讲在火车上打兔的传奇事迹。
一次，他被全国通缉，为躲避火车上的乘警和便衣，他整了容，并把自己化装成一个拄着双拐的瘸子，一个身无分文的要饭花子。
两天过去了，九月的晚上十二点，又闷又热，实在是憋得慌。
他于是开始挨个车厢逛上一趟，让自己打上一炮。
最后，他盯上了补票室的一个女列车员，那女子也就二十四五岁，丰满风骚的身姿，粉嘟嘟的小脸儿，黑里透红的小嘴儿，一看就知道刚结婚没多久。
通常，对付这样的女人，要先找一个套词的借口，比如说借报纸。
这样，就会让她知道，你现在很寂寞、无聊。
如果她现在也很寂寞、无聊，她就会莞然一笑，然后抱歉的说没有。
那么，乔老四就会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看手相算命。
二十四五岁的小女人，没有不想沾点小便宜的，免费算命，好啊！
握住女人那温柔而细腻的小手儿，一切就好办了……
于是，他就在她的补票室，和她天南地北的闲聊了一夜，他那充满传奇的丰富人生，使小女人大开眼界，作为回报，在早上四点钟的时候，她关上了房门。
小女人甚至还天真的幻想着，将来，可以为他怀一个孩子……
这件事让龙小海好生羡慕，他也想象乔老四一样，有这么一次艳遇。
他挨个车厢逛着，最后被查票的乘警带到了补票室的女列车员面前，那女子也就二十四五岁，丰满风骚的身姿，粉嘟嘟的小脸儿，黑里透红的小嘴儿，一看就知道刚结婚没多久。
她对龙小海莞然一笑，很迷人：先生，补票吧！
龙小海胸有成竹的还以一笑：我想想，我的车票，好象忘在了座位上的旅行包里。
他想跟大伙儿幽上一默，让他们以为他是在逃票。
查票的乘警显然信以为真，让他快点把票补上。
龙小海故意在自己的各个口袋里掏着，装成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他心里清清楚楚：票，就放在自己的内衣口袋里。
可是，他左掏右掏，最后，终于没有掏出来。
不仅票不在内衣口袋里，连自己的一千元钱也不见了。
他的手心开始出汗，脸上也没了血色。
他慌里慌张、故作镇静的表情，就差没直接对大伙说：我是被全国通缉的逃犯。
这一夜，和乔老四一样，他也是在补票室过的，不过没有小女人作陪。
在早上四点钟的时候，小女人打开了房门。
“出来吧，你到站了！” 乘警们叫着。
里面，没人回答，车窗被打开了，外面的风呼呼的掼进来。
“妈了个爸子，让这小子跑了！” 乘警们相互调侃着。
其实，龙小海并没下有车，他正趴在车厢的天花板夹层里，努力的爬。
这招也是乔老四教的，列车车厢的天花板夹层，刚好藏一个人，只要打开连接排气通道的螺丝，就能爬到里面去。
那里，是逃犯、逃票者的天堂，几十年啦，一直都是。
天堂里不寂寞，龙小海遇到了小艳娘俩儿。
黑暗中，这娘俩儿只露出四个闪闪的大眼睛，象两个大耗子。
小艳娘俩儿见到龙小海，也不吃惊，只是让开一条道儿，可是道儿实在太挤，龙小海费了半天劲儿，还是过不去。
“大哥，您这是上哪儿啊？”
“江苏徐州，你们呢？”
“俺们去山东。”
说话的当儿，龙小海看清了小艳娘俩儿的脸，小艳不过十五六岁，她的孩子则还在襁褓里，被灰尘呛得直咳嗽。
“咋的，超生游击队啊！”
龙小海听乔老四讲过天堂里的事儿，很多都是超生游击队。
“不是，是从哈尔滨农村逃出来的，怕再被抓回去，躲在这里来的。”
“欧，在躲人口贩子！” 龙小海明白了怎么回事，打量了一下小艳，胖胖的，倒也可爱！
“你娘俩这么大坨儿，我也挤不过去，好在咱们同路，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大哥，您看样子是个城里人，怎么也藏到这上面来了！”
“唉，一言难尽，说出来跟你一样，都是眼泪！”
“唉，想不到你的命也这么不好，那就别说了！”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男孩儿，还有一个女孩儿，没带出来。”
“多大啦？”
“不满一生儿（一岁）。”
“从哪儿上的车啊？”
“哈尔滨”
“我也是！”
“你是怎么被拐去的啊？”
“被龙小海的黑社会拐卖去的，我们村一共被拐了三个！”
“欧，龙---小---海……”
“怎么，大哥，你没听说过他吗？现在，全国都在抓他！这个小混蛋，我真想给他来颗大手雷！”
…… ……
“大哥，我没说错什么吧，你好象不高兴啦！”
“小妹，你杀了我吧，我就是龙小海！”
“什么，你就是那个龙小海！”
…… ……
小艳开始哭泣，她的小孩则傻呵呵的笑个不停……
火车怒吼着撕裂沉沉暗夜，拖着长号，在莽莽苍苍的山影中逶迤狂奔。
徐州，火车孤零零的将龙小海抛在了车站，继续向前驶去。
龙小海的奶奶、伯父家在市郊丰县，还要搭两个多小时的汽车，但龙小海，却失去了前往的勇气。
也许此刻，哈尔滨和徐州的刑警都集聚在那里，等着他自投罗网。
所以老家，也是不能回的。
可是，除了回老家，龙小海还能做些什么呢？
除了一身在火车天花板夹层里爬得脏兮兮的衣服，他已是一无所有。
他连站台都没敢进，径自沿着铁路线走，只想避开人群。
看到他的人只当他是个在铁路沿线混饭吃的盲流，全不在意。
而他自己，也非常清楚，这里，是不会有什么好工作给他的。
依照他想象丰富、任意自由的天性，现在的工作他还真干不了。
看到那些流浪在铁路沿线的盲流们，他知道，自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从此，徐州车站上，多了一个鼻涕邋遢、蓬头垢面、名叫小共产的盲流，这一年，龙小海二十岁。
人们是这样喜欢这个小共产，因为他把坑、蒙、拐、骗、偷、抢、挣来的东西统统和大家共享。
就连最不流氓、最不色情、最无赖、最自私的人，也不得不叹服：我有老婆，一定与这小子分享，才能对得起这小子一片痴心。
当有人问龙小海怎么这么傻，小共产竟然眼里全是热泪：因为，我为了救我的父母，我杀死了别人的孩子。
于是大家断定：这小子神经一定有毛病！
在徐州车站500多盲流当中，只有一个人，不把小共产当做神经病，他就是喜欢唱歌的小台湾。
说起小台湾的义父，想当年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阿里山大侠凌风。
就是这位凌风凌大侠，曾经单枪匹马，手刃台毒帮八大金刚，并和台毒帮帮主李大灯泡最喜欢的女弟子小蜜蜂上了床。
然后，带着李大灯泡和小蜜蜂的私生子小台湾，坐着共产党的飞机来到大陆。
因为这件事，李大灯泡一路追到大陆，他怎么能够让自己的爱子在共产党的天下长大成人，所以，他不惜血本，买通了江湖六大恶人-----赌魔周发、色魔大阳具、心魔叶芝芝、酒魔孙欢、财魔雪中岩、气魔DNB，来寻找小台湾。
可怜一代大侠凌风，先是在赌场输光了家产、妻小，在妓院精气耗尽。
然后，在情场失意成疯、沦为街头乞丐、受尽百般凌辱，最后喝酒喝至吐血身亡，时年三十三岁。
饶是如此，他竟也没有将小台湾交出来，直致李大灯泡大海捞针寻觅了二十年，最后含恨九泉，死不瞑目。
当六大魔头一齐来到徐州火车站的时候，面对唱着“社会主义好”的小台湾，竟无语凝噎。
他们手中关于小台湾的履历上，密密麻麻、清清楚楚记载了凌风为了隐藏这个小孩，血汗二十载的艰辛努力，为了逃脱魔掌，最后，只有将小台湾抛弃街头，成为无名、无姓、没有身份的流浪儿。
而凌风凌大侠所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想让台毒帮明白：小台湾在大陆，会比在台湾过得好！
于是，台毒帮决定继续这场游戏：让小台湾继续当他的小流浪儿。
这一次，第二代帮主陈小扁担将台毒帮49%的股权折算成美金给了五大魔头，目的，很简单：把小台湾培养成为大陆最邪恶的小魔头。
当小台湾遇到龙小海时，他已经是徐州火车站黑帮的小帮主。
当龙小海将自己的那段在黑社会的日子讲给对方时，
小教父遇到小帮主，自然是惺惺相惜。
小台湾果断的让他坐了第二把交椅。
没过多久，没想到，龙小海竟然把他的徐州火车站黑帮，变成了徐州火车站小红帽。
龙小海的徐州火车站小红帽，是一个学雷锋小组，专门救助那些背井离乡，但又买不起车票的人，尤其是妇女和小孩。
另外，每个戴小红帽的人，都是说、学、逗、唱的好手，他们给侯车大厅的旅客们，带来了无穷丰富的想象力，将生活的快乐传播四方。
这天，龙小海偷了财魔雪中岩肚兜里的几张百元美钞，又买了500顶小红帽。
他先用酒魔孙欢的梨花村，把雪中岩灌醉，又说服心魔舒芝，用她的糊涂散使雪中岩忘记了肚兜里的美元数目。再让色魔大阳具找来两个美国大奶子妞儿，把雪中岩剥了个精光。
第二天一早，当雪中岩接过龙小海送的一顶小红帽戴上时，他还觉得自己占了一个大便宜！
“这得值10块钱吧，小共产！” 雪中岩笑的合不拢嘴。
“跟我别提钱这个字！” 龙小海嗔怒的白了他一眼。
“欧，对对，我错了还不行吗，改天我请，城中楼大酒店！” 雪中岩挺着胖胖的大肚子，豪爽的笑道。
这是雪中岩平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一天至少要说二十遍，而城中楼大酒店，他二十年去不了一次。
因为，世界上压根就没有这个大酒店，只有你跟他较真儿，非要他请客，他才会请你先去街边的大排档吃碗混饨面，而且是素馅儿的。
现在，龙小海只要一听见混饨面这三个字，胃就上翻，打饱嗝儿。
戴上了小红帽，走在行人拥挤的候车大厅，雪中岩突然叫苦不迭。
他猛然想起，小红帽，是龙小海的学雷锋小组，专门救助妇女和小孩，而且，戴上小红帽，再摘下来，就是自己心甘情愿做龟孙子。
就象老天爷答应了天人合一，而后又反悔一样。
这是著名的小共产约法三章里，第一条就规定的。
所以，当落难的人看到了小红帽，就象是看到了亲人。
特别当看到亲人小红帽西装革履、大腹便便，两只胖胖的大手上套着十支金光闪闪的戒指，那种感觉，就象三伏天里来到大舅子开的冰淇淋厂，而且正赶上免费品尝大酬宾。
首先，几双瘦骨嶙峋小流浪儿的小手，在甜得蜜糖似的“大红帽叔叔”“大红帽叔叔”声中，伸到了雪中岩面前。
想摘下来吧，小共产就在身边，不摘吧，这“大红帽叔叔”“大红帽叔叔”真是叫得你心惊肉跳，鼻子发酸。
怎么回事儿，怎么连小红帽干什么的都给忘了，欧，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和叶芝芝她们打赌闹着玩，吃了这娘们一粒糊涂散，还说比特级海洛因吸了都舒坦。
这回栽了，一个小孩一个钢币，就得七、八块啊！
七、八块就七、八块吧，总比失去面子强！
和龙小海戴着小红帽又向前走了几步，大胖子雪中岩的腿肚子开始大面积的抽筋。
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七八个身着云南少数民族花布衫的黑瘦妇女，个个或抱或领，都有好几个孩子。
她们眼睛里闪着希望的泪光，围住了两个人：“小红帽老板，行行好吧！”
龙小海将自己口袋里所有的钢币都递到孩子们手里，眼睛里含着泪光说：我们小红帽，就是要替大家排忧解难！
雪中岩用力的摇了摇自己那颗硕大无朋的脑袋，梨花村强大的后劲正一波又一波的向上翻涌，让他一下子就忘了东南西北，跟着笑道：
“欧，对对，改天我请，城中楼大酒店！”
少数民族妇女们听到他这么说，果断的放弃了龙小海，纷纷聚到这个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大胖子身旁：
“大红帽老板，您就多给两个吧，孩子一天没吃饭了！”
雪中岩耸了耸肥肩上的大脖子，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叶芝芝那娘们得意儿的笑容不断的在眼前飞舞：
“吃了糊涂散，你若是还能记住身上有多少钱，我以后就叫你哥！”
嘿，这娘们，用那粒小红药丸就想让我忘了自己有多少钱，做梦去吧，老子是谁？只有我忘记别人的钱，还能忘记我自己的钱？
这时，龙小海在他肥大的耳朵旁，悄悄的问他：
“你那儿还有多少钱？”
雪中岩用力的白了白眼前的几个少数民族妇女：
“芝芝，瞧你们那小样儿，告诉你们吧，这儿------”
说着，雪中岩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把自己的爵士王皮鞋脱了下来：“钱都在这儿，数数吧，我的好妹妹，一共五万港币，都是黑心钱！”
龙小海把钱分给那几个少数民族妇女，示意她们受之无愧，女人们拿着钱，象风一样散去。
等雪中岩散尽皮鞋里的万金，龙小海把他拉到候车大厅中央的舞台上，把一个大麦克风递到他的手上，说道：
“现在，该你表演点什么啦！”
雪中岩被梨花村和糊涂散弄得已经彻底失去了分寸，不过对于小红帽的生活艺术主张，他在跟姘头孙二娘在办公室聊天时也有耳闻，于是乎，他仿佛又回到了孙二娘的办公室。
以下，就是他模仿老相好孙二娘，和自己的一段双簧。
“只要人人都拥有丰富想象力，人间将变成美好的天堂！”
“道理虽然简单，可是，难哪！”
“有天地人的合力，不难不难，只要你摆脱全部的束缚，就象南方老板在办公室做爱那样，自由、大胆、放肆、野蛮的想象就行了！”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变成美好的人间不就行了，干嘛要变成天堂呢？”
“傻瓜，人间好还是天堂好，人道的快乐，归根到底是一句空话，因为整天生活在各种清规戒律中，人就变成了傻子，痛苦或者快乐多一点、少一点，浑浑噩噩的根本觉察不到！”
“可是，当痛苦或者快乐一旦超出人所能承受的极限，人就会变得愚蠢蠢，无法正确对待，或是痛的嗷嗷乱叫，麻木不仁，或是高兴的胡作非为，其实，这正是人类悲剧的根源！”
“可是，同样极端的痛苦或者快乐，到了天才那里，就会转化为生产力，转化为艺术的快乐、经济的幸福、科学的成就、政治的宽容，为人类造福！”
“欧，这么说来，在人间，痛苦就是痛苦，快乐就是快乐，而在天堂，痛苦、快乐都是快乐！”
“没错！正是如此！”
“那么，人间就不能不要痛苦，只要快乐吗？”
“傻瓜，你问问天与地，宇宙万物，阴阳两极，怎能只留一极？有快乐就有痛苦，二者缺一不可，不管天堂还是人间，都是无法避免的，不过，只有天道才可以正确对待。”
“将人间变成快乐的天堂，难道仅有想象力就够了吗？”
“若是放在一千年前，五百年前，甚至五十年前，无论天地，恐怕都不想说！”
“不仅是因为人类的物质不够极大丰富，而且，人类没有象今天这样不畏天地，敢以死相拼！”
“其实，您想想，几千年来，从奴隶制到封建制、再到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二次大战，人类为天地的争权夺利，受的苦真是他娘的太多啦！”
“人类发展到了今天，是该进大大的一步啦！”
“是的，只有想象力激发的情感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至于权与利，只能让人类愈加痛苦！ 所以，今天，决定天地人共同命运的，只有一个情字！”
“这么说来，以后的人类社会，将是艺术世界喽！”
“是啊，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情为第一，物欲为感情服务，人类盼望的大同世界，终于出现！”
“想受累，想痛苦，想轻松、想快乐，怎么都行，随心所欲！”
“美国的大奶子妞，会为我嫉妒的发狂，爱死我为止！”
“以前的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真是天地间的谎言！”
“老天爷、老地婆都想过凌驾于人的物质生活，所以才这么说！天会荒、地会老，真是不错！”
“那么，情字第一，人人都拥有丰富的想象力，岂不是要天人合一！”
“话是这么说，其实是人地合一！”
“此话怎讲？”
“想那老天爷高高在上，统治已然三代，也到头了，眼下繁华之极的物欲世界，尽皆为其所有，他已是深陷其中，乐而忘归，单单少了这个“情”字，所以，他现在最反对天人合一！为了物欲享受，他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他会用他控制的猫教，把住权与利，尽量拖延时间，让自己欲仙欲死的腐朽日子多过一些，所以，在人类上台前这段日子，将是人类又一段黑暗的末日疯狂！老天爷会用尽诡计，使完所有邪恶，做最后一搏！！！”
“说的不错，老天已死，新人当立！”
“可怜天下苍生，被天黑笼罩，怎么办？”
“唯有奋发图强，在大地帮助下，万众一心，与老天爷和他的物质邪恶猫教拼死一搏！怕死的就在他们的残暴蹂躏奴役下，生不如死好了！”
“人与地的邪恶是为了求得刺激与能量，以获取足够财智与被邪恶控制的猫教殊死一搏，而猫教之邪恶，是要将霸占天下的财物，在临死前挥霍殆尽，哪怕是与全人类同归于尽，也不留片刻于人间！”
“猫教都包括什么人哪？”
“他们个个都是政治、经济、文艺、科学、法律等界的当权派，是当今可以号令天下的人物，可惜，曾经英杰，已然老朽堕落！他们乃是全人类的死敌！！！”
“好，雪中岩，想不到你说得句句在理，明明白白！”
龙小海想不到，纵横黑道的财魔如此同情人类，关于这些道理，全是他从一本从垃圾堆捡来的书--------“看不够的风景”上说的，而那本书，并非公开发行，几十万字，竟全是用手一笔一画抄成的，作者名叫江小鱼。
“哈哈哈……小共产，你以为我财魔一酒醉一糊涂就把什么都忘了，在这种关键的立场问题上，我永远也不晕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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