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的阿根廷
[2001年3月,来到北京半年之后,第一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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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ex Loves Michael
发表日期: 2001-03-20 22: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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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四日,立春。二月十八日,雨水。三月五日,惊蛰。三月二十,春分。
我从来都没有象这个春天这样对节气如此关心。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在北京度过的这个冬天是许多年以来我的生命里第一个象冬天的冬天──自从气候进入暖周期,我江南的家乡就鲜见下雪了。
当初取春暖花开这个名字,并没有要寄托什么深意的打算,可是现在回头想想,仿佛此后所有的一切,从相遇到相爱,都暗合春的行迹,在那个时候便已经注定。
他是和这个春天的第一场沙尘暴一起来到北京的。周六约好在IKEA见面的时候,我仍是一头的懵懂。居然径直从站在Exit的他面前走了过去,头也不回目不斜视地走到Entry,然后掏出手机远远地看着他接听再走过去。
两天之后,惊蛰。那一晚我醉倒在三里屯的乡谣,流下很久以来的第一滴泪。和我每一次的醉酒一样,仍然顽固地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所以能够发现我们错拿了对方的钱包这样的小细节。后来他告诉我,他是故意拿错钱包的。
坐在出租车里,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当他用微凉的手掌松松地抓住我的手掌的时候,我听到自己心里轰隆隆的雷声。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天是惊蛰。
从晚春到初夏,总是我最容易产生灵感的时候。每年这段时间,我总是在笔记本里写一章又一章的诗篇,涂抹我过剩的荷尔蒙。可是今年我决定不写诗了,因为,他就是我这个春天最美丽的诗篇啊。
从前总是想,如果我是黎耀辉,什么时候能找到何宝荣和我一起去阿根廷呢?如果我是何宝荣,我的黎耀辉又在哪里呢?现在我知道,我不是何宝荣,也不是黎耀辉,可是这个春天,已经把这座我还没有喜欢上的城市,变成了我的阿根廷。
虽然,不知道这个春天到底有多长。那一夜,我对他说Never say never, 在他捂住我的嘴之前我已经说出了我对我们结局的预言。可是我已经做了决定,在春天结束之前,要好好地、认真地、仔细地、深深地爱你。明天会怎样,你从来不肯给我一个诺言,即使只开一张空头支票也不肯,即使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也只是说一句空空的“我要我们在一起”。可是我不去想这些了,就让我投入地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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