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龙小海变成美人鱼
我从自由女神像上跃进水中，游到岸上，叫出租车把我送回华尔街，又爬上道西斯证券大厦。
前文书说过，我经过杰克逊“脱胎换骨”的激光照射，只是具备了绝世高手的基本素质，所以，我还不能象师兄们那样飞天遁地。
不过，象一个大蜘蛛那样，能在各种高楼大厦上自由的爬行，滋味也不错！
透过道西斯证券大厦的蓝宝石玻璃墙壁，我看到现代化的办公室内，许许多多的白领丽人，没事儿闲着的，便三三两两的从电脑前来到窗前，对着我的身材指指划划，对我say hello 或者搔首弄姿抛媚眼。
看得我的心里痒痒的，真想停下来，可是不行，下面已经挤满了记者和警察。
楼顶平台上，站着一排衣着整齐的黑超特警，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事情不妙。
威尔斯和汤米琼斯和我打着招呼，果不出我的所料，出事儿了。
卢瑟用来破坏证券电脑系统的黑盒子丢在平台上，摔的粉碎，芯板熔化腐蚀。
卢瑟、玛莉莱恩、蜘蛛侠三具尸体身首异处，胡乱的躺在一旁。
是谁？有如此力量，可以同时杀死超人与蜘蛛侠？
他们光滑平整的脖颈，一点儿血迹也没有，只有一道淡淡的蓝色光晕。
那是光剑独特而醒目的印迹。
赤、橙、黄、绿、青、蓝、紫！
蓝色是至高境界的光剑，在银河系，有份使用的天行者不会超过十个人！
怪不得猫教会出动这么多的黑超特警了！
为什么黑白不分的将三个人全部杀死？是谁？有何阴谋？
问天，天无言，问地，地无语。
现在，没有答案……
我告辞了威尔斯和汤米琼斯他们，乘电梯下楼，避开了一楼大厅聚集的记者，回到了海蒂的那座破楼。
李姬儿勾着卡特拉西白白嫩嫩的脖子，迷迷瞪瞪的望着我。
“又磕药了？”我很有些看不惯他们的这种样子，颓废堕落。
“没有，装的，为了演戏给别人看！” 卡特拉西如是说。
“是真的吗？李姬儿？”我问道。
“不是，他真的刚刚打过杜冷丁，打了十支！” 李姬说道。
这两个人，真是天生一对，谁都不愿意讲真话，常常听得人五迷三道的。
不过，他俩的功夫，据说在猫教纽约分舵里是很高的。
床上功夫就更高。
两个“女人”，能玩得如胶似漆，自然本领非凡。
但是卡特拉西有一个很大的遗憾，那就是割的太痛苦，没赶上好时候。
那还是年轻时代，他没加入猫教以前，为了摇滚的理想，他决定做了。
手术是在他英国老家诺丁山附近的镇卫生所做的，大夫年轻时侯是个兽医，后来花钱买了个假学历证明，才有了变性外科手术的照子，给卡特拉西实施阉割时，错把止痛剂当成麻醉剂，当卡特拉西在手术台上痛得大呼小叫时，硬狡辩说他天生具有抗药性。
原来，英国也常发生假学历证明这种事儿……
这是老师杰克逊告诉我的，事实已无从考证了。
也许是杰克逊嫉妒卡特拉西吧，我想，老杰克逊日常生活作风一直在向女人看齐，自己美白了皮肤，修整了面容，可就是不敢挨那么一刀。
现在，据说在纽约城里某个地方，有一家占卜算命、招魂唤鬼的天玲玲小店，变性简单轻松、毫无痛苦，由于是在一份街头小报上做的广告，许多人不相信。
因为价格实在是太便宜了，只须2000美圆。
杰克逊和卡特拉西谈到这件事儿，纷纷嗤之以鼻：肯定又是什么骗钱的伎俩，没准是个同性恋聚会或人妖表演，借此引人注目，这种事儿在这儿太多了。
可是，龙小海对此却坚信不疑。
艾拉克和梅尔积逊这两大高手为了对付美女党，忙着在中东和纽约调兵遣将，龙小海、小台湾和五魔因未在猫教任职，被当作贵客看待，派给较为轻松的任务，那就是在美国逛街上网，与猫教的人配合，寻找小草草。
梅尔积逊本来与五魔认识，相互交恶，认为魔道不可一起共事，怕叫老百姓看见了影响名誉，然艾拉克认为美女党势力强大，如能借助五魔力量，以毒攻毒，是再好不过，于是，梅尔积逊和纽约猫教也就不再反对。
五魔素来与统治天下的猫教“正邪”相争，活在主流社会边缘，对其中许多事务难以插手，而在这次“江湖大对决”中，他们被当作贵客利用，可以堂而皇之的与道联手，也都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可以大捞一票，便各有各自的盘算，答应与猫教合作。
龙小海和小台湾胸无大志，本是为小美女草草而来，这回到了纽约这座繁华异常的大都会，花花世界，美女如云，无奇不有，更难得有大笔的美圆可以向猫教报销，当下也都欣欣然同意为猫教做些事情。
五魔分头去做自己的事儿，气魔DNB去落杉机的一个老中医那儿治疗下肢瘫痪。
这晚，龙小海和小台湾来到天堂大道的一家叫海洋牛仔的酒吧，娜塔丽。波特曼和朱蒂在那里等他们。
海洋牛仔是一家私人俱乐部性质的酒吧，有份进入的都是酒吧老板汤姆汉克斯的朋友，走进里面就象进入了海洋世界，天上、地下、四面墙壁都是旋转的高机玻璃支撑，里面装饰布置的同海底一样，有各种各样的水草和海鱼。
龙小海一进来就喜欢上了这儿。
朱蒂穿了一件无领露背的银边绣花黑色晚礼服，一头随意飘洒的金黄卷发，项链、耳环都是珍珠做的，给人大家闺秀的感觉。
娜塔丽。波特曼上身海蓝色牛仔服，浑身镶嵌了许多金属饰物，下身是一件波西米亚风格的短裙，戴着宽边佐罗帽，象个街头卖艺的吉卜赛女孩。
据娜塔丽讲，以前，她干妈、美女党主教嘉宝最喜欢到这儿来吃晚饭。
四个人一人要了一杯鸡尾酒，一条油煎小鳗鱼、一尾大龙虾，几盘海底生物色拉。
龙小海一边喝着鸡尾酒，一边打量着酒吧里忙乎的女招待。
她们个个美艳绝伦，都是一身黑色的紧身透明套裙，里面是比基尼，裙子下身织满密密的银色亮片，鱼鳞一样的闪闪不已，象一条条美人鱼。
本次会见的东道主是娜塔丽，她说：到这里来的都是猫教中人，地位、辈分起码要在堂主以上。
此时，离四个人不远的包厢中，走过来两个怪怪的异形，一个圆圆的，象个放大二十倍的大铁球，一个长长的，象支放大二百倍的铅笔，都是浑身漆黑。
龙小海本来就看得眼睛发直，现在，更是睁得又圆又大，发起了呆。
娜塔丽快人快语的凑近龙小海耳边：瞧见没，那两个可是外星人！
两个异形路过龙小海他们的包厢，当走到龙小海身边时，那大铁球状的异形突然停了下来，打量着龙小海。
“哎，哥哥，这小子不是龙小海吗？”
龙小海心说不好，想不到在这异国他乡，碰上这两个童年恶梦的煞星，真他天娘的乖乖李个龙冬，我龙小海的小命就要休矣！
那个放大二百倍的铅笔凑近龙小海，它的眼睛象是两个小铃铛，里面“唰唰”的闪着电火花，几乎贴到了龙小海的鼻梁上，龙小海吓得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朱蒂和娜塔丽觉察出了危险的异样，站起身来，娜塔丽嗔怒道：你们这两个异形，究竟想干什么？
铅听了娜塔丽的话，嘻嘻浪笑着转过身来，看着朱蒂和娜塔丽：欧，美女救英雄！
朱蒂多年的江湖经验，看到这两个异形怪异的相貌，已知二人是谁，不觉暗暗替龙小海叫苦：这个中国青年，怎么搞的，竟惹上这般厉害人物？
当她看到娜塔丽恼羞成怒要动手，连忙拉住娜塔丽，向着铅、铁笑道：二位星宿前辈，不知我们哪里有怠慢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铅听了朱蒂的话，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洋洋得意的说道：
这小妮子倒挺客气，看在这么漂亮的小妞面子上，龙小海咱们就放他一马吧！
大胖铁球嘿嘿跟着笑道：那就放了吧，不过吗……
铅嘻嘻浪笑着：不过什么？
大胖铁球嘿嘿笑道：俩小妞得陪咱哥俩喝个小酒，跳个小舞！
听了他的话，娜塔丽和朱蒂都不由得倒抽一股冷气，陪这般丑陋的异形跳舞尚可，如果再有非分之想，受其凌辱，实在是无法想象的可怕！
“二位猩猩前辈，尘归尘、土归土，”小台湾站起身来，拱手道：“你们外星人与我们地球身体不同，授受而亲，天理难容，二位也太那个了吧！”
“什么这个那个的” 大胖铁球嘿嘿笑道：“宇宙本是一家，小姐，我没说错吧。”
“话是没错！二位猩猩前辈，”龙小海终于挺身而出，挡在两位女孩面前：“可是你们两个说出来，怎么听都叫人受不了，若想对她们俩非礼，杀了我先！”
“欧，这小子还蛮怜香惜玉的，” 长瘦铅笔嘻嘻笑着：“好，只要你小子给我哥俩一个不调戏小妞的理由，我哥俩自动滚蛋！”
“此言当真？” 龙小海握拳叉腰道。
“当真当真！” 大胖铁球嘻嘻笑着：“外星人一言概出，如玻璃难碎！”
一边说着，大胖铁球运动硕大沉重的身子，向四周的旋转高机玻璃墙撞击，可不管怎么用力砸、压、撞、击，玻璃墙纹丝未变，一点儿损伤也没有！
“好吧，我给你们一个理由，” 龙小海冷冷一笑道：“你们自号为神，高人一筹，可是这调戏女孩的本事，实在太俗太滥，一百年前人类黑社会就不用了！”
“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长瘦铅笔叹了口气道：“我们外星人真是越来越不吃香了，好吧，理由可以成立，咱哥俩滚吧！”
说着，两个老外星异形竟然真的滚动起来，大胖铁球倒还可以，一路咕哩咕噜的滚到门外，可那长瘦铅笔，身子又瘦又长，滚滚停停，才扑出门外。
好一会儿，看到两个家伙真的不再可能回转来，四个人不约而同的长出一口气！
“让这俩东西耽误这么长工夫！” 娜塔丽拍着小胸脯，惊魂未定：“害得我连正经事儿都没说！”
原来，月光小巫女娜塔丽约龙小海和小台湾到这里来，是想告诉他俩：她知道了小草草的下落。
因为猫教是论功行赏的，艾拉克为中东首富，钱财不计其数，谁替他找到女儿，他自然会把名利赏赐给他，所以娜塔丽先告诉了自己的妈妈叶芝芝，然后只想再告诉龙小海和小台湾，因为他们一路上已经成了好朋友。
而且，叶芝芝惟恐大功旁落，已经独自行动，去营救小草草，娜塔丽担心妈妈出事儿，所以急着招龙小海和小台湾过来拿主意。
消息是朱蒂提供的：小草草已加入美女党玉堂，被堂主格温妮收为干女儿。
目前，她正在水下接受全封闭的专业训练，为期是四年。
水下，是美女党党人的习惯说法，它是美女党“狡兔三窟”的三个巢穴之一，在大西洋底某个不为人知的神秘海域，是一座庞大的海底宫殿。
草草今年十六岁，比娜塔丽大两岁，也就是说，到二十岁时，她才可以重回地面。
“那…那岂不是象美人鱼那样生活？”龙小海不由得瞠目结舌。
“你说对了，凡是在水下生活的美女党人，我们都叫她们美人鱼！”
朱蒂微笑着说。
“那你可以给我们带路，我们联系艾拉克、索菲娅，去水下解救草草出来！”小台湾有些焦急的说道。
朱蒂微微一笑：我做这件事儿，纯粹是为了娜塔丽，你们悄悄的救出那个女孩就行了，我可不想惊动太大，做出伤害本党的事来，何况，我也不知道水下在哪儿？
原来，除了美女党主教级的党员，其余党员是不可以随便出入水下的，而去往水下，只有一条U---520潜水飞船，航程极端封闭、保密，即使朱蒂去过十次百次，也根本无法知道水下的确切位置。
“那可怎么办？” 小台湾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结。
“我问过师傅啦，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出草草！” 月光小巫女娜塔丽得意的说。
月光小巫女娜塔丽的师傅，是月光巫婆戈德宝。
她是北美洲最有名的巫师之一，曾任华盛顿神法学院的巫术系教导主任，美女党的主教，但生性自由不羁，不喜被制度约束，先后挂靴辞去，优哉游哉于北美江湖。
她的最大爱好，就是开玩笑。
纽约城里那个只须2000美圆，就可毫无痛苦、轻松变性的小店，就是她开的。
当娜塔丽把呼昆卑尔盟草原和小草草的事儿告诉她，凭借她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她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出小草草！
这个人，就是天之娇子------------龙小海。
如果缺少天的特别垂青、关照，恐怕谁也没有这个本事------在水下救人！
单单是第一步，坐上那条U---520潜水飞船，对外人来说，就比登天还难！
因为，拥有一张盖有美女党党章的船票，要一个女人亲自签发。
这个女人，就是嘉宝，美女党中最厉害的角色，四大护法主教之一。
“小海哥，要得到这张船票，恐怕你得……”娜塔丽欲言又止，有些为难。
“要我做什么？说吧！” 龙小海挺直了腰杆加上胸脯，大声说道。
“你得先变性！” 娜塔丽说着，捂着小嘴儿，窃窃的笑起来。
“变……性？” 龙小海的语气，说前一个字时还挺硬，到了后一个字，早已瘫软的不成气候了，“变什么都可以，可阉了我，那可万万不行！”
“不阉割你，小海哥，你可不要紧张啊！” 娜塔丽微笑着：“是用我师傅的巫术，毫无痛苦、轻松变性！”
“那也不变，小海！” 小台湾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我们美女党没有男人，只有女人才能去水下啊！” 娜塔丽撅起小嘴道。
“别生气，小巫女妹妹，我变还不行吗？” 龙小海突然来了一个180度的大拐弯，满腹豪气的说道。
此言一出，大家都觉得吃惊，龙小海更加吃惊，因为这句话根本不是他想说的，鬼使神差，连他自己都怀疑，怎么说出这种话？
“这是我说的，小海，我是天！嘿嘿” 龙小海大脑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道。
“什么，您是天？这一年多来，遇上的人都说我将要受您的眷顾，我是什么天之骄子，这是真的么？” 龙小海自言自语的与大脑的声音对着话。
“一切千真万确，现在应该是我们直接对话的时候了！”天道：“解决之道，就在对话之中，你尽管随小巫女去看看，放心吧，用巫术变性，很容易，还可以变回来的，只要施句咒语就搞定，不信你去试试，好玩着呢？”
“欧，真的是这样？” 龙小海半信半疑的道。
不过，既然大脑里出现了神灵的传信，他不再象刚才那样胆怯了。
于是，第二天，在月光巫婆戈德宝的那间天玲玲小店，龙小海交了2000美圆。
半个小时以后，龙小海变成了一条艳丽绝伦的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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