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15分左右从办公室出来,外面不冷,虽然在办公室开着窗有那么一丝凉意,也许是因为我开了三扇窗,把所有的烟气吹走了。空空荡荡就剩下我一个人,不停地在鞭策我自己,交换机嗡嗡的吵闹着。
走出大厦大门时,有两位女士在门口轻声地交谈着一些私人的话题。其余一个人也没有,大堂里的灯调到最暗,旋转门纹丝不动,我想还是不要去打扰它了,就推开侧门出来,外面一片灯火,有点空洞有点故意的喧哗,可是只是刻意了。
一辆富康停在我面前,我看看1.60元每公里,三公里起价就拒绝了。等了一辆1.20的奥拓,在前面的位置坐定,收音机里在说书,something关于东方朔的故事,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汽车只管往前行驶,我遇到了一个沉默的司机,没有任何和我闲聊的意思,身上没有烟了,提不起精神去找话题。
每天晚上都喝到醉,每天醒来都觉得自己今天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每次吃完东西都会觉得反胃,干呕几下,点上一支烟会好一些,现在不仅烟一支接着一支,酒一瓶接着一瓶,连看人的眼神都是一停一顿,不能聚焦。同学父母要来看未来的媳妇,于是我需要找一个地方暂时住大约15天,没有想得到可以住在谁那里,就像每次坐在出租车上感觉自己无处可去,然后漠然地说出一个地名外加数个定语,把自己躲在座椅上,戴上耳机听最新的音乐。《听,月光》
从早上到下午,北京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好像有点起雾的样子。晚上,就是今天晚上,夜色是深灰红色,到处是高楼点着数盏灯火,看着温暖的样子。没有月亮,所以,能也只能听着,听着月光从深沉的云雾后面挣扎的声音,一切都喧嚣在头脑中,月光是可以用来听的,用心听,可以听见。
小柯出了一张新专辑,里面有一首歌我正在听,名为《听,月光》,里面还翻唱了陈明的一首歌,名字不记得了,第一句就是声嘶力竭的爱~~~~~你~~~~~,还有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的重新填词配器版,小柯的声音适合爵士,我一直这么认为,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今晚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想象中的月光,我也许不会这么觉得。
每天坚持看《friends》一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美国人的幽默我很能理解,就是半点装疯卖傻半点色情半点调侃再加一两个明星客串,但是很实在。
看《河流》前我喝多了,把碟放进电脑,自己却睡着了,醒来时还在播放着,而且恰好到父子乱伦处,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觉得沉闷,一切就像是雷雨前的雷,在云层中间闷响,被包裹在后密的棉絮中,什么呼喊都是潜在的,不被听见的,郁闷的。
《Geogia》中的两姐妹的歌声,“no more hard days”,好日子总是迟迟不来,生命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但是天赋是天生的,无论你多么善良多么勇敢多么坚持,你那种孤立无助垂死挣扎的感觉我能体会,因为一切不在你的掌握。
听,月光。我努力把自己从瞌睡中拉醒过来,三环路上从来没有象今晚一样寂寞,一样冷清,只是我的司机要带我去哪里?
去向月光下的迷雾还是迷雾上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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