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春寒料峭，想来是真。懒至中午起床，明明暖光打碎了一地，居然也感到冷风渲进骨头里。整个身子很凉，凉到指尖。
今天的早晨，从中午开始。
萧瑟的很，蜷着身子。烧了水，等着开。
打开电脑，开始放苏珊维嘎（Suzanne Vega）的Tom's Dinner。多好，没有任何伴奏，那个女声也显得格外悠闲。格外，寂寞。
此时，她的声音，和我一样，没穿任何外套。
我，还是象往常，她每停一次，我就一楞。
第一次听时惊讶，有趣。现在听，心不规律地随之空了四块。
——不，不止四块。我选择了循环播放。
“你的心究竟有多少块空白？”
真忙。她/他/我真忙。忙到只有两分钟去看尽众生。
八卦报纸。星座。笑话。半杯咖啡。高脚裙。惆惆怅怅的雨。
顺带，在剩下的九秒余韵里，想起他。
I'm thinking of your voice … …
不可避免的，此时此刻的她，温柔了自己。听着，好像花瞬间开了。
I finished my coffee,and it's time to catch the train.
只有九秒。
“你每天爱他多少秒？”
他出来了，洗完了澡。现在我想不起来他出浴的样子了。
然后，
法国是法郎瑞士也是法郎泰国是铢澳大利亚是币美国是美元瑞典是克郎意大利是里拉荷兰是盾英国是英镑德国是马克中国是人民币俄罗斯是卢布……
我有所知有所不知。他都知道。
提问，回答，总有正确答案。
各国花花绿绿的钞票好像柴米油盐一样扑过来，前仆后进。
“你难道不忧伤孤愤？”
人为何彼此怨怼，如果爱与欲与嗔与痴与疑都是罪，你我不过是共谋。
何处不是三界，悉达多，附耳来告诉我，当年你十九岁你是怎么离开！……
无论归来或离去，无论杨柳依依或雨雪霏霏，无论金焦玉裂或冲淡静默，
我想，温柔生活。包括温柔的，或暴烈的，性生活。
——‘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性爱后哭泣。’
因为动了念想，所以觉得悲哀。
水开了。
“你可明白我的话？”
2003/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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