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早上我穿衣服的时候，电话终于响起。
“嗯？……嗯。我。……昨天晚上和朋友出去玩了。……”
fall沉默。
“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坐了一夜的飞机，那你也累了吧？……”
他又沉默。
我关门出去的时候，听到fall很慢的说：
“那，你，晚上有空吗？……想见你。”
那天晚上又下雪了。
和echo吃了饭出来已经9点多了。
我说：“去你那里吧。”
echo笑：“怎么？不是说好不……？”
我看着雪地，竖起大衣领子，说：“今天晚上真冷。”
清晨我回去拿开会用的文件，换衣服。
只看到有些衣服散在地上。
fall没有拉上隔扇，可以看到他被结实的手臂搂着，他握着他手腕。
拿了东西就离开。
冬天早上的风，真的很冷。
36．
我问fall感觉怎么样。
他说：“什么感觉？”
“ryne啊。”
fall只是笑：“挺好的。”
“sweet又cute？”
“呵呵。甚至更多。”
“床上？”
“异乎寻常的好。”
“那么然后呢？”
“结束了呗。”fall耸耸肩。
我诧异的看着他。
“我早上把他轰走了，你走以后。”fall的语气里听得出落寞。
“为什么啊？”
“我早说了，最多是性关系，现在有了。就结束了。”
我不明白fall到底对ryne是什么样的感觉，想怎么样，可是不再问了。
我在msn上遇到david。他问我最近怎么样。
我说fall挺好的，我也是。
他默然。
我发短信问echo的msn邮件是什么。
很快他的名字就在msn上亮起来。
那天晚上，我又在固定的时间听见ryne的电话铃声。
fall的声音渐渐变小变柔和。
我调大winamp的音量：
“Why should I care
Cuz you weren't there when I was scared I was so alone”
37．
fall只愿意和ryne保持性关系，而ryne要的却并不是这样的关系。
不是欲擒故纵的问题。
其实我看得出，fall是真的惦记他。
如果他不来电话，fall就明显不安起来，什么也做不下去。
可有时候又干脆把电话线拔掉。
只是另一种软弱。
“你怕什么呢。”
“我们不合适，不是吗？”
“我不觉得，他喜欢你，你喜欢他，有什么不合适。”
“我，没有正经工作，他，公司副总，合适吗？”
“他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那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就好像money boy一样。”fall自嘲的笑，“下次应该收他钱了。”
中间还有很多插曲。
比如喜欢ryne的人到酒吧里找fall说了一些很没有道理的话。
我当时并不在，完全是听vk复述的，后来vk听到忍无可忍把那人轰走了。
我以为好像琼瑶小说里那样说话刁钻刻薄的人都是女人。
我问fall这事，他只是笑着说：“让我觉得好像又站在高中的楼道里。”
可是vk也劝fall不要和ryne在一起，也让我劝他。
我说：“那难道不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吗？”
vk的手指沿着酒杯口画了个圈，说：
“fall最好不要恋爱，他脆得好像玻璃杯。你是没见过而已。
ryne对他来说，太难了。他在ryne面前没有自信。”
他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他现在是和你谈朋友，我一定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最后分手了也无所谓。劝他找个更好的就完了。”
“你什么意思？”我说。
ryne总是保持着笑容，让我觉得很难得。
ryne的胃不好，平时不是工作套餐就是应酬的宴会。
fall好几次让他到家里吃饭，特意做他爱吃的东西，
可吃过饭就让ryne离开，他也不罗嗦和纠缠，甚至不要求一个拥抱一个吻。
我对他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受不了了。”
ryne笑笑，说：“我现在变得特别在意时间，总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
下一秒他就要赶我走了。”他虽然是笑的，但我感到这句话里的难过。
他们极偶尔的在一起过夜。
ryne说：“那样的晚上，我不敢睡，早上一到我们就完了。
无论晚上的时候多温柔。”
他叹口气，还微笑：“我有时候很不明白，以前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似乎还更开心。”
我很想告诉他，fall是喜欢他的。我想他知道。
只是他看不到那样的早上fall站在窗前看楼下他的车离开是多伤心。
我想鼓励他不要放弃，拍拍他的肩膀。
他说：“每次从这里走出去，我都想，或许应该给他打个电话，说我以后再也不缠他了。
这样他就安心了。可是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又很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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