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深夜的一碗绿豆汤
今天早早地回家,在超市买了绿豆、莲子,想着今晚可以在家炖一锅绿豆汤。怀念母亲做的那一碗绿豆汤,绿豆炖地烂烂地、还有洁白的莲子掩映在一片绿豆中间,分外好看也美味。
江南的夏天是未熟的蛋清,稠稠的,碧绿碧绿的树都被裹在热浪里,房子的墙壁上流着一串一串的汗珠子,因此白粉刷的墙壁过了一个夏天就成了浅黄色。偶尔有微风吹过木棱窗外的竹林,带来一屋子的泥土芳香。
绿豆照例要先用冷水泡一下,莲子是晒干的,直接放进锅里就可以了。火要文火,慢慢炖者。事先不加糖,煮好后可以根据你的喜好加上冰块和冰糖,我曾经把酸梅汤加在里面,也别有一番味道。
记得5岁前后我在父亲工作的医院里过夏天,医院食堂里每天都会供应绿豆蛇肉粥,据说吃了不会长痱子。那时每天最美好的一件事就是端着搪瓷盆子排着队等在食堂门口,用塑料饭票买一大盆粥回家喝,小时候我应该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孩,所以很多护士阿姨都会让我排在最前面等着晚餐的供应。
深夜1点钟,写了一点点东西,忽然思路有点堵塞,起身给自己盛了一碗绿豆汤,静静地坐在电脑面前,先深深地闻了一下,绿豆有一股青草的气味,莲子没有,感觉很幸福。一个人的生活只要你用心还是可以过得很快乐。每天买一堆自己喜欢吃的菜来做给自己吃,蒜茸木耳菜吃在嘴里滑滑地非常棒,就是吃多了舌头会麻掉;鸡蛋炒江豆,江豆切成丁,伴着鸡蛋吃起来口感出众;西红柿炒鸡蛋,酸酸甜甜地;只是我现在还不会做鱼,而且因为不会切肉所以尽量先不用肉炒菜,汤倒是不难学,下次也许可以借鉴同事的鲜贝豆腐汤。
忽然喜欢上了麻料的衣裤,趁着一个朋友去莱太花卉市场那边的服装城买衣服,我也跟着去买了一件条纹的衬衫和米色裤子,都是百分之五十五的麻和百分之四十五的棉,穿着感觉很舒服,透气,风吹过像贴着皮肤一样。
夏天已经来了,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因为每个夏天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二)
有人说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是得到的就越是想甩掉,这话虽然不是真理可是真的很对。
最近患了和老崔一样的毛病,就是越夜越清醒,时钟嘀哒嘀哒地过,歌曲一首一首地唱,几乎后来我都是数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听,每个人的心都是无底洞……
登了一则玩笑似的征婚启事,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我不知道原来我也是可以去吸引一个人的,那是很久没有的感觉。喜欢去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哪怕那个人并不知道啊,这种细微的隐秘的秘密,让我如此快乐。
也许就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喜爱,也许是因为这种寂寞的喜爱所以快乐,也许是因为这种孤独的快乐所以幸福,也许是因为这种绝望的幸福所以莫名其妙地冲动,也许是因为这种假想的冲动所以战栗,也许是因为这种控制不住的战栗所以依然落寞。
看着他的瘦瘦的腿和肩膀就有一种想拥抱他的冲动。
可是一切都是一种基于绝望的冲动而已,我已经是一个能控制自己冲动的人了。
简而言之,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
爱不爱一个人,喜欢不喜欢他,想不想见他,都是我潜藏的冲动而已,故事开始于冲动,结束于冲动。
一切都是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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