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洗了半个月积下来的衣裤鞋袜。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她说昨天立秋了,北京应该凉快了吧。我说昨天下了一场雨,凉了好多。她说家里也下了一场雨,今天还绵绵的不停。给老爸打了个电话,他说一切都好。给老D打了给电话,他说正在开个会,回头再挂过来。给大熊打了个电话,他说人一热了,就懒得动了,所以还是没去西藏。听到一句歌词"When I feel blue in the night, and I need you to hold me tight……",鼻子突然酸酸。拨号上网查资料,赶明天的稿子。十几页的东西,看得头晕眼花。脚后跟有个毛毛的东西,一碰,又一碰。我就知道是小蛋蛋,开始进攻我的脚后跟。
还没跟它想好名字,凡是知道蛋蛋这个名字的女生都表示了强烈的反对,大概论点无外乎太过色情。虽然我不觉得,可是有人大叫恶心头晕,我只好帮它改过自新,一切从名字开始。
可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想好,刚才突然想到"空空",主要是它长的有点像悟空,可是叫了两声,发觉好似入了佛门,心里一阵发麻,只可惜我尚未看破红尘。
一切开始于昨晚。我进门的时候,脚后跟突然一毛,转头一看,蛋蛋扑到了上面,然后又嗖的一下闪到床下,火眼金金的注视着我的动静。我出门,又进门,脚后跟又一毛。于是我发现,它和我的脚后跟有仇。
之前的几天,也就是我刚把它抱回来的那几天,蛋蛋见人就躲,听见任何声响都会梭到床底下,惊恐不已,而且还记不住沙盆放在什么地方,一急就把黄不拉鸡的东西拉到了自己的窝里。但是在我的爱心政体下,通过"三不"政策--不体罚、不责骂、不蹂躏,一切以思想教育为中心,蛋蛋渐渐在我的身教言行中体会到了什么叫爱心主义好。于是,昨晚毅然跳上床来,和我一起吹起了电风扇。
如果蛋蛋从我身边一扭一拽走过去,看起来就会有些肥头大耳,虽然聪明机警,却憨态可鞠。
十几页的东西还没有看完,蛋蛋蹲在旁边咪呜咪呜的叫唤。在一堆文档旁边,蛋蛋狂咬一个塑料袋,我转过身去,抓起塑料袋,蛋蛋惊得一蹦而起,四脚离地。一看是我,转过身去,啪的一挥拳,打翻一页稿纸,以泄私愤。
中午去给它买了个项圈,带上后便隐入长毛不见了。站在家乐福的门口,不知怎会突然想起那句"他什么时候吻你的?",一阵眩晕。
每天骑车回家,总会觉得还像是上学放学的味道。路上突然想出几句诗来,随意哼出一段旋律。可是回家后懒懒的,一动不动。
蛋蛋跳上键盘,我的屏幕上出现一堆"乱码"。我便伸出"魔爪",蛋蛋再次四脚离地,蹦出二尺,随即跳起了斗牛士侧身舞。高耸背脊,身体侧立,我进它退,互有攻守。
蛋蛋终于累了,躺下来,安逸地吹起了电风扇。
时间好快,因为明天的稿子,一个字还没写出来。这让我想起来,如果没有运动,时间将不再存在。而爱憎不再简单时,爱憎也就不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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