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莫名的难过。其实也不是莫名。我讨厌自己这样子。
昨日下午请了假,因为突然很想在学校的草地上晒晒太阳。下午的阳光真好!那些日子,春暖花开,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闲适地在午后的阳光中或坐或躺在那一片小小的草地上,望着蓝天,什么也不想。
带了碟给一个人,发短信没有回应,就找到温迪,让她帮忙转交一下。和温迪坐在六号楼门口聊天,把买来的书一本本摊开来瞎看,一晃到了5点。到京味居点了两个便宜的菜,我们一聊就是三个小时,从书到音乐到感情到父母到世界到周围的人再到记忆中保存的片断,就这样很开心。
我对自己的感情难以确定,因为害怕,害怕别人也害怕自己。突然有些明白老骆所谓的“感情这个东西本来就很虚幻”,但还是以为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天长地久在召唤着,但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我甚至难以确定是我在虚构着一种感情,还是生活在虚构着我的内心。温迪翻看《昨日遗书》,突然很有感慨的问我,你是否有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多余过。我说没有,但我曾经最强烈的感受是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可能是我野心太大,所以还没想到自己也许就是多余的。
我这样的年纪,还没有到回忆过去的时候。然而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了,突然有些担心那种铭心的痛会在夜里突然袭来,让我不知所措。但也有可能自己会一笑了之,或者在忙碌中一晃而过,就像每年自己的生日。
晚上10点半突然断电,在黑暗中拨各种各样的号码查询哪里还能给电卡充值,然后想起出门往西过两条街就有招行的24小时自助银行,和室友便蹬了车出门。去时走了靠北边的路,告诉室友自己曾对这一片很熟悉,回来时走靠南边的街,路过曾经住过的小区,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暗淡的灯光下,那个地方,仿佛总有一个家在等着我。
很想念父母,也会希望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然而总觉得他们也许确实不该在一起,而那样,岂不是就没有我了。是不是本来就不一定非要有我?
意识到死亡的时候,才突然发觉对生命的渴望是多么强烈。那是一种本性。
常常觉得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让自己变得独立、感性和奇怪。我遥远的过去,曾经站在河边对最好的朋友说这辈子也不要结婚,也为了世上是否有天长地久和一个女生争论不休。而今再不会说这样的话争论这样的问题,因为答案太多,以至于没有答案,或者说世界的可能性太多,坚信的人就会有坚信的幸福,而我,只有忠实于自己的内心。
所以我静悄悄的,用文字和自己对话,这一瞬间,心中就有一种感动,很纯净而温暖,与世无争。
对温迪说,我不喜欢自己的变化,告诉她要不时提醒我,让我还是我自己。
最后送她回去的时候,很想拥抱一下,然而中国人的不善表达,终于让告别一如过去,就像我常常想要拥抱我的父亲母亲,却从来没有过任何表示。这个世界上,真正给你温暖的人太少。
犹豫之间,简单,挥手,作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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