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给黑狗打电话,听到那只像袋数一样的猫在电话那头哇哇叫,黑狗还是那句万年不变的话,顺其自然,然后说再联系吧,秋在旁边翻来覆去不爽了。
早晨醒来,用掉一包餐巾纸,小歪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说没事。
大熊发来邮件,说你们都是没谱的人,女朋友都要有了,烟还没有给我寄来。小歪在旁边说,别把我也扯进去。我没有回邮件。
小温迪说晚上过来吃饭。去买了菜,小家伙跑来了,我饿得要死,她却闲悠悠的在网上晃来晃去,然后说,今天见到你的X-G了,我说怎么样,她说很好啊,我说好又怎么样。小温迪说,我说说而已嘛。我说给你说件事吧。
说完后就跑到厕所里,关了门,眼睛发红,人慢慢坐到地上,阿球在旁边走来走去。
擦了脸,出来。
她去做饭,我坐在电脑前,脑中一片茫然,反应迟钝。只好隔着一个房间对她说,你先忙着,我呆会儿来帮忙。
菜做得不够多,要给小歪留一些,他去做家教,小温迪说,呆会儿给他做炒饭吧,这样就看不出菜少了。
小歪回来了,狼吞虎咽地吃,想起这个家伙昨天跟我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太现实,太自私,我说,都会长大的。
阿亮打电话来,知道他最近不顺,就先说,呵呵我又失恋了,阿亮啊了一下,TJ就打电话过来了,说还有半个小时到家,我说那我呆会过来找你,会不会太晚。TJ说没事。我说温迪也过来,他说,好的。只好和阿亮挂了电话。
和温迪走路去TJ家,有二十分钟我没有说话,然后温迪说上周很郁闷,系主任又找她谈话了,说你这样老是不去上课,要不就天天迟到,我想这家伙怎么什么都跟我那么像呢。
TJ家有只猫,叫月饼,客厅里的朋友拿着红外笔用很生疏的中文说这是“毛毛”的遥控器,然后用笔照到门口,月饼就跟着小红点跑了出来。
TJ说又组了两个乐队,我问排练没,他说还没有,我说,年初就听你说做了乐队了啊。然后说,你那还有把吉他吧,TJ说是贝斯,S的,说S肯定一次没用过,拿到后就放在他这里,两年了,那个时候他没有女朋友,所以要做乐队。我说他现在不用做了。TJ说,所以我要做。小温迪似乎很不理解。
路上和温迪聊起星座,开始迷信。
我说,喜欢一个人,在我旁边跳来跳去。因为我其实,很安静。
然后说,也许不过是因为很久以前有个人就是这样。
早晨醒来,眼泪又开始流下来。我究竟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手机短信,打开看到是叶二的。他说:“牛牛又崩溃了,感情又破裂了!”
可是这个家伙在遥远的南方海边啊。“X,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说说吧,这种事憋着很难受的。”
我心想一定是黑狗那个大嘴巴。
“一个非常可能没有结果的感情,我该怎么办?”我问他。
“肉体可以,精神就算了,男人伤得更重嘛。”
“哎。”
“那你要想去就去吧,人他妈的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啊噢?”
“我就怕又会死得很惨。”
“死活都是个人,你现在这样怎么行。”
后来他又说了些关于小心遭天遣之类的话,然后说,其实我这边正在办理分手手续,以后只要肉体不要精神了。
我说,怎么可能。他就不回我了。
下午要和小歪去宜家,然后去海龙,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然后房间会焕然一新,生活会有点条理。
可是心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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