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瓦台灯。
那是童年的光景。小占在这边,三树在那边,挤在台灯下抄我的作业。
那时候,是很年轻的吧,头发往下梳,皮肤光滑。
小占拉下裤子说你看你看一茬黑乎乎的东西,三树的手第一次套弄在我的阴茎上,流出白粘粘的液体。
14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那一年小占出走,什么也不留,在老师的桌子上用粉笔写日你妈,学校说开除了开除啦,我和三树站在东流的小河旁向东张望。等等等等。
初吻。初吻的时候是三树的15岁生日。
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三树说。试试就知道了。我闭上眼睛靠近三树。
那个冬天小占出走还没有回来,我靠在三树已厚实的身躯里。
第一次.
生命的第一次。
小占种的树在那个冬天开始发芽,在我们童年的山谷里,我和三树望见那白嫩的枝头不解。
小占终于在最冷的那一天回到我们身边。1年3个月15天。
小占从一米六长到一米八。英俊潇洒。
哭。这不是几滴眼泪的问题。
小占光着身子抱着我,背上覆重重的棉被。窗外大雪。
我赤裸之后,小占用口包裹我的阴茎。
我抓扯住他的头发哭。你他妈的去哪里了。你他妈的去哪里了。
交集。小占在这边,三树在那边。
我们的交集。
那个冬天开始下雨,延绵不断像儿时的山歌,下到了春天,秋天,一年又一年。
山歌唱:
放牛娃奥,娃儿赶着牛儿走天涯奥……
一年又一年。
18岁。是少年的光景。
小占是混混,三树是警察。我是学生。
小占端着口琴在童年的山谷吹出山歌。
我们跨过铁轨和野花来到这里。天色和卵石,依旧如童年的色彩。
童年时我们背着黄的红的绿的书包跑来这里,在大卵石上小占和三树摁住我,扒下我的裤子,再怎么往后翻也翻不开我的包皮。
我知道,他们两个都爱我,我也爱他们。
孽。从小就开始的。
我穿梭在小占和三树的床间。我闭上眼睛狠狠地做爱。任抚摸,激怒或是怨恨。
我又怎么能够取舍?小占在这边,三树在那边。
我21岁的生日。已没有什么光景。
北京。我们远离苍老的家乡。抛弃往事和故人。
小占在这边,三树在那边,喝得过多了。
“我他妈的还真时要他,你怎么了?你又怎么了?”小占说。
“你他妈的能要着他,先一刀割了我再说。”
“妈的,不要以为你三树是个警察就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我没把你放在眼里。”
“哼,是吗,你有种你来呀,你他妈的有种你来啊。”
“……”
小占操起水果刀。
“……”
那一个画面是刀进了我的胸膛,我倒在了三树的怀里。
我死在21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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