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注册
     渣渣洞 同志文学索引
  首页 | 文章一览 | 专栏一览 | 文章上传 | 磨牙区  
    作者档案 | 专栏 | 会客室

我曰,这是乐队日志

作者: 大木


4.老底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揭老底的来了。

其实开始并没有打算写那么多过去的事情,但是写起来却开始没完没了,以至于我突然一下想起以前搞的那个协会。

其实再之前,那个叫做X乐协会的组织已经存在了。那是我大一的时候,满怀憧憬的加入了N个协会后,却发现他们唯一的活动就是放电影。还好我没有加入X乐协会,因为他们主要是教教吉他,还有个师兄说,他交了学吉他的钱后,就再没有见这个协会有什么动静了。

后来我就慢慢忘了北外各个协会的存在。虽然有次被当时的女友拉着去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话剧社演出,中途却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只好对着她抱歉地笑了半天。

黑子刚成立的时候,X乐协会差不多已经从北外的视野里消失了。有一天大雄碰到我,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以前有个X乐协会,现在没人搞了,我们要搞,申请人还差一个,你签一个名吧。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也正想搞。

于是X乐协会就落到了我们的手中。

接下来要招新,我们打算重振X乐的雄风,争取不让它重蹈覆辙,于是雄心勃勃的开始策划招新计划和协会活动。

招新计划上列出的活动项目包括:
免费教授吉他
组织会员演出活动
组织音乐讲座
提供便宜的乐器和刻盘服务
组织会员间的跳蚤交易
……

那次的招新活动非常成功,我们大概收了四十多名会员,会费接近1000元。

接下来,过了很久,我们在主楼里碰到了一名会员,她看着我说,你们是X乐协会的吧,上回你们说给我刻的盘刻好了吗?

我们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只好抱歉地说,你急吗,要不先把会费退给你吧。她很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然后,据我所知,除了教过几次吉他以外,大家就各忙各的事情去了。至于会费,传说是换成了一个的二手吉他箱子和两根吉他线,还措了一顿。反正我没参加。

如今,我相信,北外的各个协会还在继续着,而且办得肯定比我们当年兴旺很多。

点到为止。

(补充:这篇文章写到第七节的时候。收到大雄的确切消息,说那次的会费只有300多,还得全部上缴学校。

大雄说:“我们都成贪污犯了!我们什么好处也没有,完全沦为工具。”

我质问:“你们不是措了一顿么?”

大雄说:“凑的钱啊,我还附了50呢。”

“箱子和线呢?”

“100多的钱他们去买线了。箱子哪儿有啊!就是给点钱买了线。”

在此郑重向大雄及黑子道歉,自己先给自己一块砖头。

不过,这篇类小说的文章,夸张一点,在所难免,同时也是根据印象在写……

那么,至于为何没有什么活动,我想也就很好解释了。)

5.愤怒

这篇乐队日志的灵感,其实来自另一篇乐队日志,黑狗写的,其中一段话我始终无法忘却:“一阵阵的叫唤从他们哪儿传来,火爆的田浩终于按不住自己的怒火,冲了过去,对那一群人说:‘听得懂中国话的人听着,别人劳动的时候应该尊重一点.’一个不知死活的胖子(我称之为大傻)说:‘有没有英文歌曲?’‘有,Fuck you and rape me。’”.

我已经不知道愤怒为何物了,但还是决定也写一篇乐队日志。当然,风格可能完全不同。

6.非典来了

春天到来之后,阳光越来越温暖。

我投出去十几份简历,全部石沉大海。有几个朋友介绍了几个杂志社和音乐文化公司的工作,虽然没有户口,但是毕业就可以签。之后我就再没有太关心工作。学校里整日都有西装革履的同志们穿梭其间,大家见面的问候语无外乎“定了没”、“签了没”或者“傻了没”。有的人满脸踌躇的笑容,有的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有人整天在电脑游戏或者拖拉机中度日。

接着,非典来了。一夜之间,我住的宿舍就空了。整个世界清静了。

我们出不了校门,也就是说,去不了排练室了,于是一切排练活动就此终止。

大雄留在学校里,每天陪老婆散完步后,就来找我喝酒。隔壁的主音吉他很少喝酒,所以一般不搀和。GP在家里呆着,好长时间我们没有联系。

我的生活变得极有规律起来,如果从夜里十点半开始算的话,就是喝酒,看碟,睡觉,然后早起,去图书馆,吃饭,去图书馆,踢球,吃饭,洗澡,练琴或者自己唱唱歌,中间间或上个厕所,然后等着大雄发短信来。

7.草地

有一天我正在弹琴等着大雄发短信来,隔壁隔壁隔壁隔壁的胖子带着头巾跑过来说,你丫用不用电脑,借我玩玩游戏。我就把电脑让给他,边弹琴边跟他瞎侃。后来胖子干脆放下游戏,也去抱了把吉他过来,和着和我弹琴唱歌。

然后我们决定去买点啤酒。等大雄来了之后,我们又决定到英语楼后的草地上去喝酒,并且抱着吉他下去了。

再后来,胖子发短信把我们的主音吉他叫了下来。我们在黑糊糊的草地上或坐或躺,大家把记忆中会弹会唱的歌都玩了一遍,不时有小情侣从草丛后钻出来,路过时还鼓鼓掌。就这样,折腾到大半夜,回去敲了半天大门,倒床睡觉。

第二天,我和胖子又挑了十几首歌,列了个歌单。我们一项长期的娱乐活动就此形成。

8.场地战

大雄在郑重声明之后,一再强调要我好好写写场地的事情。我问他什么场地。他说:“排练室啊,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为这个事情战斗着,以这个为中心在奋斗着,最后还是被耍了,一说起这个我就是气。”

我说:“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事没什么希望。”

大雄说:“难怪!”

我说:“什么?”

大雄说:“你丫消极作战。”

这句话意味深长。不过,我确实一开始就没对学校提供排练场地这个事情抱什么希望,虽然很多学校都给学生乐队提供排练场地,有的学校甚至还提供乐器,但是,这个地方,你要我怎么说呢。

我记得的是大一的时候,我还在系学生会里,有一次在某大教室办活动,那个管教室的给我拿来一叠报纸,伸了个懒腰,说,你去把这个贴到报刊栏去。我一头雾水,正要出去,被本部部长叫住,说,怎么?我便简单说了一下。他鼻子里喷出一股粗气,把报纸从我手里拿过去,往边上一扔,说,别理丫的。

到我大四毕业的时候,当年这个管大教室的,已经堂而皇之舒舒服服地坐在学生处的办公室里当起了什么委的主任了。

这场场地战,如何打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