ＷＦＭＪ之心魔战将 第二章
时间：公元２２７６年７月４日。
地点：“因布利安”月海，纽约堡，自由广场。
纽约堡在月球已有上百年的历史，算是最早的殖民地了。她整个建筑
就象个极大的圆形锅盖，罩住约四百平方公里的广阔土地。“锅盖”
由三层的高纯度钛铁合金夹入最坚韧的高聚分子纤维所制成，每层均
厚约五米，坚固得可以抵御一公里直径陨石的直接撞击。
从堡中心的自由广场往上仰望，可以看见高处庞大的蓝色圆顶，象苍
穹般将四周的高楼大厦尽数覆盖住。高能太阳灯缓缓地沿着蓝色天幕
移动，模仿着地球日出日落的景观，到了晚上，这里还有模拟星空和
银河观看。
再登上最高的５００层帝国大厦俯视四周，视野在这里极为宽广，完
全没有其它一些多层式堡的局限，蔚蓝的天空加上辽阔的大地，感觉
上好象又回到了熟悉的地球。
这里是地球人适应月球生活的最佳地点，新移民来到月球时，一般都
会在这里住上两三个月。
可这里也是被月球原住民戏称为“美国鼠”的旧北美洲移民聚居最多
的地方。他们占了居民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但各级行政长官和警方人
员，却都是由ＷＦＲＯ指定的月球原住民，这里的种族之间的对立，
也最为突出。
尤其是今天，大部分的月球原住民，都选择不出门，以免遇到一些激
进的旧美洲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堡中心的自由广场上，原本飘荡着一面ＷＦＲＯ标志旗，今晨被人用
镭射枪烧毁了。射击的人据说当场被附近的便衣击毙，不过大家都知
道，这旗子在原美洲人的心中，已成了屈辱的象征，是不可能在自由
广场挂得久的。何况是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
虽然才是清晨，广场上已聚集了约两万人，他们服饰各异，黑人白人，
富翁乞丐，男女老少，高矮肥瘦，各种各样的人物都有。放眼望去，
密密麻麻的人头多得象一大群金黄色的非洲蚂蚁。
头顶上，温控管道将大量的冷气如云雾般笼罩下来，以防止这个地区
因人太多而过热。
他们没有什么组织，也没有呼喊口号，只是越来越多地聚集在这地方。
人虽多，但没有吵闹，秩序井然，使得广场周围三千个警察，和人群
里不知多少的便衣，都找不到借口，将他们驱赶走。
毕竟，ＷＦＲＯ制订的新世界宪章内，明确规定了民众有自由集会的
权利。只要在不妨害他人的前提下，他们完全可以停留在这里。
况且，过去这几年，他们在这一天都会在这里集会，已成了月球临时
政府默许的一项大型活动。唯一不同的，只是今年的人比往年多了几
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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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自由广场旁的一座１５５层高的军警大楼，是集军方和警方最
高统治于一身的权力机关。它的外层皆由两米厚的钨钛合金而铸成，
里面戒备森严，各式最先进的装备应有尽有，是一座戒备森严的智能
化大楼。
在１３２层的豪华办公室内，门打开，一位约四十岁，略为发胖的中
年人带着忧虑的神情走进来。只见他一身深蓝色制服，肩膀的幅带上
镶有两颗闪亮的金星。
他叫威廉，是月球警察总局的局长。全月球近５０万名警方工作人员，
包括一般文员，各级警察，便衣，以及反恐怖突击队队员，全部归他
统领。他的权力，可以说达到只手撑天的地步。
不过他还是在一人之下，那就是眼前坐在办公椅上的这位老人。
这老人也穿着高级深蓝制服，肩带上两颗金星闪闪发亮，但不同于威
廉的是，他胸前挂有三颗ＷＦＲＯ金鹰勋章。
金鹰勋章是ＷＦＲＯ里最难拿到的奖章，颁给的都是对全地球有卓越
贡献的军人。
第一枚这样的勋章诞生于２１０５年，奖给了驾驶刚研制成功的ＳＲ
－０１号太空机甲，只身击退来自火星地底国政府的几百部大小飞船
的超级英雄“凌锋”。
第二枚勋章给了冒死穿越陨石区，成功奇袭麦哲伦前哨基地的第１６
３空战中队。那一次行动，１６３中队没有一个人能回来。奖章由他
们的家属所分享。
。。。
仅两个例子，就足以看出，金鹰勋章的获得极为不易。拥有一枚，已
是ＷＦＲＯ军人最大的荣誉，可以说“此生无憾”矣。
而这老人，竟然有三枚这样的勋章挂在胸前，实在是不可思议。
只见威廉局长毕恭毕敬地向他敬礼：“报告菲烈长官！外围的费城堡，
波士顿堡和华盛顿堡都有大批的平民成群乘坐穿梭列车赶来。预计最
后来到自由广场的人数会超过五十万人。我认为单以纽约堡的警力，
将无法完全控制他们。请长官指示。”
菲烈紧锁的眉头又加上两分皱纹，他从电磁按摩椅上吃力地站起，由
旁边一个电子仆人扶着，透过大幅的落地玻璃，从警署大楼的顶层俯
视下面一大盘芝麻般的人群。
他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这帮该死的美国鼠，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
意。今天又不是法定的假日，失业率又高，但这么多美国鼠却冒着被
炒的危险，不去工作，巴巴地赶来这里。威廉，你知道为什么吗？”
“或许只是因为今天是他们那灭亡的国家诞生五百周年纪念日吧！”
警长的回答十分合理。
“不！这应该只是原因之一。”菲烈用沙哑的声音否定。
“长官，你是怀疑他们另有所图？”
“当然了。”
“莫非，他们想。。。”威廉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道：“不，这
怎么可能？他们根本就没这个能力。ＷＦＲＯ也绝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
“唉！年轻人就是经验不足。”菲烈摇头，也不管威廉早已不是“年
轻人”了，用教训的口气道：“什么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千万不要
轻视了对手的能力。你看下面的美国鼠，今年特别地安静，就应该知
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难道你没有这种警觉吗？”
威廉低头：“长官教训得是。”
“威廉，快叫那些便衣多加打听，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的药。
还有，调配多些人手过来，包括附近几个堡的警察和便衣，能来几个
就来几个。听到没有？”
威廉立刻立正敬礼：“是，长官！”然后他又低声道：“请阁下放心，
我早已下令集合各堡有防暴经验的警员准备待发，相信很快就可以召
集超过五万多名警察来这里维持秩序。”
“嗯。。。”这位老人觉得威廉非常精干，“很好，值得嘉奖。我去
出席英吉利邦联的全球会议也就安心一点。我年级大了，不能象以前
那么有魄力去指挥大局。你想要做我的接棒人，就得好好做。这次就
是考验你的一个机会，不要搞砸了。
“是，属下铭记于心！”
“出发前，我暂时将军警大权交托给你。有必要时，你还可以调动军
队，知道没有？”
“知道，长官！”威廉首次听得自己可以掌控军警大权，一时喜悦非
常，觉得自己对老头子长期的逢迎奉承果然没有白费。但他的高兴仅
维持了半秒钟，就疑惑地问，“谢谢菲烈长官的厚爱。但现在军权在
格利尔的手中，我和他素有不和，一旦有事，他肯听我的命令吗？”
“放心吧！我已经把这决定通知了全月球的军区。哪有他违抗命令的
余地？”
“菲烈长官！”威廉显得十分感动，“您的提揆之恩，我威廉终生难
忘。。。”他的脸上还挤出了两滴泪水。但他的内心，却为自己已成
为老头子的准接棒人而雀跃不已。这命令一发，就初步确立了他在军
方的领导地位，按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他迟早会爬上老头子的位子。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菲烈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楼下广场的人
群，深思着什么。
。。。
九点刚过，广场上已聚集了超过二十万人。人造风呼呼地吹着，将广
场上大量的热气带走，纽约堡的空气循环系统满负荷地工作，仍然不
能满足广场的人海的需求。空气显得十分闷热。
但没有人抱怨，他们只是默默地或坐或站地待在原地，等待着更多的
人流加入。
自由广场已是全月海里最大的一个广场，但此时仍显得小了一点。四
周的涌入的人潮已不大容易找到一个立足的位置，队伍开始堵塞在各
处宽阔的主干道路上。
这情景，唯有以前地球上一年一度的清教徒赴耶路撒冷朝拜可以与之
相比。但如今网路的虚拟现实取代了绝大部份的人与人之间的见面，
这种大型的群众集会，现在只有每年在月球上的７月４日才看得到了。
而今年更是盛况空前。
集合到现场的六千名警察们已经忙翻了天，他们已无瑕用扫瞄仪逐个
检查身体，只能将人群一块块分割开来，移动栅栏早已用完，他们就
用警车，木棍，纸条，垃圾箱等各种东西，以千人为一个单位把这些
人隔开，每个单位都有十几个警察看守，再放上微型监视器，以便有
突发状况时能及时掌握形势。
同时，空中有八十多部警方的巡逻飞车在悬浮着，好象满天的乌鸦在
乱飞。广场任何地方有事，它们都可以在５秒内到达该处。
但这样就能控制住局面了么？许多警察都暗地里摇头，人太多了，一
旦发生变故，他们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到目前为止，人们还是很守秩序，老实地服从警察的安排，连喧
哗的都没有。整个自由广场，显得出奇的宁静。
。。。
史密斯是个老牌的便衣。
他的祖父母是第一批由美洲移民来月球的先驱者。这里的每一个城堡，
都凝聚着他们上两代人的血汗。据说当时要建造一个这么规模宏大的
居民堡，都会有上千人在施工中意外丧生。他的祖父，也是因为氧气
罩被太空粉尘意外击穿而牺牲的。
自小，不管父母如何教导他，说美国才是他真正的故乡，他就是不服。
因为在他心中，只有他土生土长的月球，才配得上自己的故乡。而他
的生命，应该奉献给月球母亲，而不是地球，更不会是根本已不存在
的什么“美国”。
自月球最高警察学校毕业以来，他当便衣这一行已有三十年之久。亲
眼目睹了月球由兴旺走向衰落，以及大量美洲移民迁入的过程。十几
年来，由于新移民对月球的治安和经济造成不少负面影响，他对旧美
洲人的感情也由同情逐渐转变为厌恶，由厌恶转变为憎恨，在他手里
栽倒的旧美洲人已不知有多少。
此刻，他穿着发黄的牛仔裤和破旧的皮背心，在人群当中显得毫不起
眼。任何人看到他这副落魄的样子，都会以为他只是一个穷矿工，而
根本不会料到，他竟然是今天所有隐藏在人群里的便衣的头领。
他手下的汇报逐个经无线电波传递而来，在他脑里植入的芯片内解码，
还原为声音。
“３０２５３，这里一切正常，ＯＶＥＲ。”
“４２３４０，一切正常，ＯＶＥＲ。”
。。。
随着一个个平安的短讯传来，他紧绷的心情开始松下来。似乎今年虽
然人多，但比往年还要平静。
他记得上一年的这一天，广场上一处有三十多个年轻人突然拉起了一
幅宽达二十米的旧美国国旗，引起了很大骚动。但仅过了两分钟，那
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被训练有素的便衣们全部擒住，国旗也被当
场撕烂。
这已是去年的事了。今年不知还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不过以他
的经验，旧美洲人虽然人多，但一点都不团结，闹出的事都是茶杯里
的风波，不成气候。
而且今年以来，这些人变得安分很多，不会再闹罢工，搞破坏了。而
今天他们的秩序，也好得让人吃惊。
本来史密斯应该很放心才对，可是他总觉得不对劲。这些人是否太安
静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在参加一个葬礼，而不是庆祝一个节日。
他侧头问旁边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嘿，老弟，借个火好吗？”他的
语调带着浓重的原美国德州口音。
这年轻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广场中心，不出声。
他自讨没趣：“干嘛不说话，你哑巴了吗？”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连眼角都不瞧他。
史密斯心底暗暗觉得奇怪，但心想，不管如何，只要你们这些美国鼠
不作乱，我就可以交差了。如果你们胆敢有什么逾规的举动的话，哼！
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把心思，又放到聆听其他便衣的汇报上去，没有留意到，那小伙子
的拳头，握得很紧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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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地点：月球，披斯堡，“阿可克”军事基地。
天空漂浮的一辆大型悬浮飞车里，高峰攀着方向盘，斜叼着一口香烟，
挺直的鼻粱上，一副流线型墨镜将他炯炯有神的眼睛覆盖住。他的胡
须已经尽数剃去，脸上的伤疤，也被巧妙的化装掩饰着。看上去，他
就是一个帅气的年轻货车司机。
前方两百米处，桔黄色的“军事禁区”的大字非常显眼。几部各式车
辆已在一个检查站前排成一列。
轮到他时，他和士兵打招呼：“嗨，文森，又见面了。”
士兵对他招手：“咦？小马？怎么又是你？”
高峰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我，老牛已经被裁员啦。他走了倒舒服，
只是害得我这开货运飞船的要天天兼职来送货。唉，现在经济太不景
气，原本一天三班的船现在只变成三天一班，再这样下去可能连货运
公司都要关门大吉了。”
文森听了也点点头：“就是，都怪那些好吃懒做的美国鼠，弄得我们
月球经济日益恶化。听说，我们尉级以下的官兵，今年薪水调涨的希
望又落空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我也要去兼职当雇佣兵。”
他边说边将高峰的证件插入手中一个仪器，再将一个快速闪烁的小仪
器对准高峰的脸。过了一会，就对通讯器道：“ＤＮＡ检查通过，相
貌特徵检查通过，指模对比通过，身份确认。扫瞄结果如何？”
他的迷你型耳机很快有回音：“武器检查通过。货物扫瞄。。。警告，
发现里面有三只不明生物！”
文森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眼珠往上一转，直对高峰，露出质疑的表
情。
高峰耸耸肩：“那是三只活猪，是菲烈总长特地从地球运来送给格利
尔将军的。你看，这货单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把一张清单递给文森。
文森接过这张纸，非常认真地检查上面印鉴的真伪。看了半天，还是
瞧不出有任何作伪的痕迹，而高峰后面的车子已排成一条长龙。喇叭
声震天价响。
但这士兵还是不轻易放过他：“为什么要送活猪给将军？”
高峰微微一笑：“据说是菲烈长官听说他天天吃冷藏猪肉，就想替他
换换口味而已。为了这，我们还特地制作了运送这几头畜生用的货柜
呢！”
文森摇摇头，有点感慨：“手握大权真好，想做什么荒谬事都可以。”
高峰也点头赞同。
文森又道：“不过，既然你有活物在车里，职责所在，我还是一定要
打开货柜检查的。”
高峰跳下车一把拦住文森，把一包香烟塞在他手里：“文森大哥，对
不起，我今天赶时间，还要回去开货船呢！请你高抬贵手，检查就免
了罢！况且，这些猪的气味很难闻，我不想弄得整个检查站都是臭味。
”
士兵看看香烟的包装里有几张一百圆的新马克，犹豫半刻。既有点担
心一打开门真的会被臭死，又怕的是拖下去的话，会得罪后面车龙里
等得不耐烦的长官。在这年代，奉公守法不一定会升职，惹怒了某个
权贵就一定会完蛋。
最后，他问扫瞄室：“这些生物的Ｘ光影像如何？”
回答是：“看起来猪头猪脑的，就象你一样。”
文森满脸愠色，不过终于下了决定：“算了，进去吧。不要和别人说
我没检查，知道吗？”
“是，我一定不会说的。”高峰陪着笑脸，内里却感到恶心。
。。。
经过不少曲折，悬浮货车终于开出了检查站，向军需分配部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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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７月４日早上十点。
地点：纽约堡，自由广场。
按照往年的惯例，十点开始，堡长和一些官员将会在广场中心的舞台
上致词，然后就是一些老掉牙的舞蹈、唱歌表演，最后还会放点烟花。
整个活动只是政客们用以笼络人心的作秀。
今年也不例外，朱安尼堡长大刺刺地走上台，念一段去年的讲稿，还
加上句“请各位多多投票，让我的ＸＸ政策顺利过关。”就下台了。
于是很例行地引来一些掌声，但实际上他说些什么，外围的人根本没
听见，而内围的人则也当没听过。
朱安尼是ＷＦＲＯ委派的堡长，本就无需这些群众选举产生，不用看
他们脸色，只不过按新世界宪法的规定，某些重大政策还是一定要当
地人集体投票决定的，因此他今天才会趁人多，来这里略为讨好一下
民众。
接着的节目和往年差不多，十分沉闷，台下的观众也不热情，有的人
甚至靠在别人身上打起呼噜来。警察们见到他们懒散的样子，反而放
下心来，加上不少同事也陆续赶到，带来大量的抗暴装备，令他们更
是有持无恐。
看来今年也是一样风平浪静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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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地点：修斯顿堡的宇航站。
宽广的乘客休息中心里，大型的落地玻璃将致命的宇宙射线全部拦住，
让瑰丽的太空美景在乘客面前一览无遗。许多小孩子将脸靠在玻璃前，
瞪大着好奇的眼睛，观赏着壮丽的银河，以及那个脸盆大的，神秘的
蔚蓝色星球。
在一个专用的乘机通道里，菲烈总局长最后看了一眼直播广场现况的
屏幕，还是不大放心地对送行的威廉警长道：“不要太大意了。一有
事就立刻采取行动，而且要果断，不要管那些美国鼠的死活，明白吗？
”
“我完全明白，长官！”威廉坚定地点点头。
菲烈这才挥手告别，柱着拐杖，一步一颤地走进飞船的机舱。
等菲烈在眼前消失，威廉立刻拿起微型通讯器：“给我接格利尔，我
有话和他说。”
。。。
飞船里面，月球临时政府的查尔总统和乔治总理已经舒舒服服地在座
位上享受马亭尼酒的醇香。迎面走来一位美丽得让人眼前一亮的金发
小姐，她扎着很别致的发辔，穿着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裙，看上去大
方而不失女性的妩媚。
菲烈的眼光不禁停留在她清秀的脸庞上不动，心里在猜测她会是谁。
这姑娘发觉有位身着军方制服的老人在一直看着她，粉脸稍为红了红，
微笑着向他伸出右手：“您是菲烈总局长么？我叫茱儿，很荣幸能见
到您。”
“你是。。。”
“我是乔治总理的秘书，请多指教。”
菲烈眼光扫向乔治，见他得意地用水晶酒杯向他举一下，然后一口喝
干这杯百年的美酒。
他不禁心中有气：“这个老色鬼，找的秘书一个比一个漂亮，真ＴＭ
Ｄ会享受！”
当然，他的老脸却显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来：“噢！看来你很聪明能干，
乔治真的很有眼光。”
茱儿巧笑连连：“谢谢！能得到总局长的夸奖，真的非常荣幸。”
她见到菲烈行动不便，就很小心地搀扶着，让他慢慢地坐在一张皮椅
上。菲烈连声道谢。
另一边，乔治的声音传来：“亲爱的，快来陪我喝杯酒。”
她对菲烈作个抱歉式的微笑，就走到乔治的座位旁，刚坐下就被他拉
着亲了个吻。两人嘻嘻地调笑起来。
菲烈见过很多次类似的场面了，不过这次这次他却觉得很不舒服。他
隐隐觉得这女子做老乔治的秘书，实在太委屈她了。以她如此温柔体
贴的性格，出众的面容和这么棒的身材，当个偶像明星，嫁个英俊的
实业家，应该是绝没问题的，何苦要做那老家伙的情妇呢？
不过每人都有他（她）自己的际遇，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就算是
自己，十年前又有谁相信，堂堂的一个ＷＦＲＯ陆军总司令，竟然会
去月球当一个军警总局局长呢？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就靠着柔软的皮椅睡起觉来。
重离子喷射飞船起飞时有种轻微的摇动，他好象置身于摇篮里一样，
很快堕入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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