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锚
“命令第三十一舰队全部舰只做好出港准备，拟定于明天凌晨3点出发。另外，命令各舰舰长到旗舰上的会议室来，8点30分必须到达。”第三十一舰队司令长官 赫 准将向传令兵丢下这样一句话以后，便向自己的坐舰“自豪”号巡洋舰走去，头也不回一下。
“是！”传令兵 季 一个立正，就向另外一艘军舰跑去。
赫 的心情是沉重的，不知道海军部抽的什么疯，居然让第三十一舰队去给正在波尔湾军港的战列舰“勇往直前”号及其护卫舰队运送军用物资。其实主要是运送战列舰“勇往直前”号上9门383毫米火炮的高爆炸药炮弹。从这里到波尔湾军港需要通过KM帝国的警戒海域。第三十一舰队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小的迂回舰队，负责护航还可以，要想和KM帝国打架还不是找死？有着将近150年历史的KM帝国皇家舰队随便一支巡逻舰队起码都有一艘重巡洋舰。而赫的小舰队不过是由两艘巡洋舰、三艘驱逐舰组成。最大的“自豪”号排水量不过7500吨。KM帝国的重巡洋舰最少也有11000吨，随便一炮就可以重创甚至击沉自己五分之一的战斗力。自己的火炮在敌人的装甲面前不过是……唉！
“将军！”
“哦？”赫 抬头看见 飞 站在舷梯上冲着他打招呼。
“又在为 庆 那个家伙伤脑筋呐？”
“不提这个了，开会去！”赫 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飞 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眯眯地跟在后面，进了会议室。
“他妈的，庆 那个笨蛋！”
“豪，不要发火嘛！”
“不是这个家伙怎么会丢掉‘火焰’号？3万多吨的航空母舰成了废铁！”
“这不是还没有沉没嘛。”
“有什么区别？”
“就是，大炮的炮弹都会弄错，害得我们要去涮火锅！”
“建，有一个 豪 就已经够了，你就不要添乱啦。”
“飞，这不是闹着玩的。”
……
赫 沉默地坐在位置上，似乎充耳不闻。任由着副司令长官和下属们周旋。8点29分，巡洋舰“消防”号的舰长 黑 终于到了。赫的嘴唇中终于懒懒地蹦出两个字：“开会！”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真有你的，每次都拖到最后一秒。”豪 小声地对 黑 说。赫 显然听见了，抬头扫了他一眼，豪立刻出了身冷汗。
会议由 飞 主持，主要讲的是海军部的决定。大家当然都已经知道了，例行的安排总是要的。到了8点50分左右，赫 开始发言：“诸位，此行凶多吉少，有何感想尽管说好了，骂出来更好！不过，海军部的决定是跟改不了的！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
过了将近30秒钟，听到了第一声。“这些吃了苍蝇的没头脑！”——这是 飞！然后是豪：“脑子里有大便！”“生儿子没屁眼！”——是建，“·#%—！#￥……”是黑的家乡土话……如此持续了整整15分钟。大家听见啪嗒一声，顿时鸦雀无声。不会吧，这一次来真的啊？
“好了，够了。回去准备一下，9点50分到11点全体放假，写好该写的。凌晨2点45分之前做好生火准备！还有，燃料要备足！”赫 一边说一边戴上军帽，然后随手把一个留音盒交给 飞，“叫内部邮差明天早上一上班就送到 星 上将手里。”
“是！”飞 笑眯眯地接过，转头看看各个舰长惊慌失措的表情，眼睛眯得更细了。
“黑，你留下一会儿。其他人散会！”赫 顿了一下，“飞……，哦，算了，你去吧。”
飞 愣了一下，用力地来了个立正，出去了。
“黑，去提了没有？有多少？”
“提了，大约有这个数。”黑 伸出四个手指头。
“才这么点？”赫 皱了皱眉头，“都加在一起吗？”
“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请了他们好几回呢！”
“那我们的那份呢？有多少？”
“我查过了，16！你9我7。”
“……对半开吧。”赫 低头沉思了一下，“他们的也分出去吧！告诉几个家伙，不要不知足！更不要浪费！”
“是，那么我告辞了！”
“等一下，这个给你！”
“哦？”黑 一脸的错愕，“这……”
“拿着！这是少不了的！这就走吧。”
“是！”黑 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司令官，然后又出去了。
赫 长出了一口气，随后走出了会议室。迎面碰上大副 杨 ：“副司令官都交代了吧？”
“是的，交代得很清楚。”
“那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回去一下！”
“请长官放心！”
回到岸上的准将小屋，赫 塞给仆人50格鹿，让她快乐去了。这个嗜酒如命的女仆人拿到了将近她一个月的工资的奖赏，高兴得不得了。她知道每一次将军出海之前都会要求无人打扰，这个时候的奖赏特别地多。今天她听到风声，早就在这里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等着将军呢。现在拿到了钱，咧开嘴千恩万谢了一番，往酒馆跑去了。
将军进了屋子上了楼，摘下军帽，刚刚解开第一个领扣，屋里的灯便悄然熄灭了。两片柔软的唇吻在了 赫 的嘴上。屋子里剩下的是重重呼吸声。良久，才听见 赫 说话：
“来了多久了？”
“从她在门口等你开始到现在。”
赫 的军装被脱掉了，跟着又是一阵热吻。
“你疯啦，要是刚才那个女人上来……”
“她等着你的50格鹿呢，急得不得了，差一点都要站到门口去了。”
“你比她更急，等我来了再脱都来不……”
当第三个吻到来的时候，赫 已经彻底被点燃了。于是，无言代替了一切。房间中只剩下了低低的喘息和呻吟……
交织的爱情在海风中慢慢平息，然后又在浪涛的吟唱中再度登顶，如此这般，一直到楼下的挂钟告诉他们已经两点了。
灯打开的时候，赫 正从浴室里出来：“喂！该准备走了！”
床上的人只是动了两下，然后又安静了下来。赫 开始不满，过去一把扯掉毛巾毯子，大声叫道：“飞！起床！”
赤裸的儒将上校一下子跳起来，喊了一声：“起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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