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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直都相处得很开心。
亲密？知心？应该都不会。
好像和他在一起时都在床上。
其实我也不想的。似乎我对他的需要只限于肉体上的。
但是除了上床，我却也想不出要干些什么。
其余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多余。
似乎对方的一切都了然于胸，任何解释的尝试都是多余的。
是吗？
还是我在自欺欺人？
我已经失去年少时在月下畅谈至天明的激情。
偶尔当有些话想说时，到了唇边又不想说。
没意思。
因为很多话都是一时间的冲动。
长远来看，并不能算数。
言语是很不可靠的传媒。
而小猫能明白吗？
他能从我的拥抱里解读出我未说出口的心声吗？
14
人生很多时候充斥着许多责任。
而许多责任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背负上的。
比如小凯。
他一直让我去探望他。
他相信相处多了自然就会相爱了。
很像。很像年少的我。
那么努力的爱着。
所以我要去看他了。
只是多了一个小猫。
我该怎么面对他？
如果他是我真正爱着的人？
如果他是我希望会爱上我的人？
而且我知道他是小凯的好朋友。
有时连我自己都无法自处。
真的是乱七八糟。
而他对我说：
“我怎么有资格说爱你。”
他那句话把我震得支离破碎。
他怎么可以那么想？
没有资格的人是我吧？
毕竟一脚踏两船的人是我。
15
在离开前我要再见他一面。
也许这样我就能做出一个决定了。
他迟到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认识让我觉得踏实。
他是在乎的，不是吗？
他的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我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却感觉不到他的体温。
他好像在流汗。
他好像在逃避我的眼光。
“不想我去吗？”
“没有啊，去吧去吧。”
他是在逃避我的眼光。
很长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能搂着他。
我决定了。我会和小凯分手的。
只是，为什么我无法对他说出我的决定？
是不是。。。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
16
在往车站走的路程中，我很怀念的想起妻。
为什么和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多的波涛汹涌。
初认识时，因为都喜欢喝酒，所以常常在酒吧见面。
见面时她常常会拍着我的肩膀，呵呵笑道：
“小兄弟，过得怎么样啊。”
然后就天南地北的聊开了。
什么都聊，就是不涉及感情的事。
那时候，我还在和男孩子约会，事业也刚起步。
可是每周一会，几乎没有断过。
从认识到结婚，我们的关系一直是那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就象。。。很铁很铁的哥儿们。
偶尔，我也会好奇她从前的感情生活，但是都不会问出口。
一来，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二来，她从来不提这方面的话题，无从说起。
现在回想起来，我和妻的关系大概并不象一般情侣的关系。
其实更象兄弟。或者兄妹。
如果妻还在，我就不会遇上小凯，也不会认识小猫。
也许就能平平淡淡过完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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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坐在我对面唠唠不停说着话的小凯，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他真的很兴奋。
为什么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呢？
好像他的生活中充满着有趣的事。
年轻真好。
其实小凯是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为什么我对他就是爱不起来？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我连忙回过神。
“听着呢。接下来怎么了？”
只要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就觉得很轻松。
然后我会想起小猫冷冷清清的表情。
想起他歪着嘴对着我蔑笑的神情。
想起他熟睡后脆弱的模样。
小凯突然停下说话，用一种打量的神情看着我。
“在想别人吗？”
在想你的好朋友呢。我想到。说出口却变成：
“想着我们的事呢。”
小凯刷的涨红了脸。
甜言蜜语是男人的天性，我一点也不想辩驳。
有时候，我自己也很困扰。
我决定在离开时再和他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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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长得挺高壮的。可是却象个小男孩般羞涩。
晚上，他坐在床沿，非常的矜持的任我摆弄。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他还是会不好意思。
有时我真的会觉得挺惊异的。
要让他高潮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
他比小猫容易伺候多了。
我在高潮时闭上了眼。
眼前出现了小猫因高潮而扭曲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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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我有话对你说。”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开口了。
在离开前的晚餐上。
“嗯？”
小凯看向我，突然很紧张的问道：
“你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我点点头。
他垂下头，静静的吃掉一口沙拉。
良久，用微微战抖的声音问：
“我认识的人吗？”
我又点了点头。
他抬起头，泪珠在眼眶里打滚。
“不会是。。。懒猫吧？”
他太聪明了。在最后关头，我突然觉得不忍。
“不是。”
“那是谁。”
“是你呀，小傻瓜。”
我很艰难的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他楞了一楞，然后喜极而泣的抓过我的手，偎在脸上。
我轻轻的抚着他的脸，心里无比沉重。
对不起，小猫，我无法说出口。
他比你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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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觉得自己糟透了。
我应该更果断狠心些的。
这样拖下去，只会害了所有人。
可是在那个紧要关头，我又不确定了。
我不知道到底谁需要我多一些。
难道我要牺牲掉小猫吗？
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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